在客厅里玩了一会儿,傅诗凡被王阿姨带到楼上睡觉了。

温凉也早早洗漱上床,靠坐在床头,放了首轻音乐。

九点半点左右,忙完工作的傅铮推门进来,手里拿着听诊器,随口问,“刚才凡凡是不是用它听团团了?”

温凉点了下头,“嗯。”

“那我去消下毒。”

“明天给阿姨处理也行。”

“没事,我忙完了,正好有时间就弄了吧。”

“今天这么早?”

“嗯。”

傅铮很认真地给听诊器清洁消毒,用酒精来来回回擦了好几遍。

消毒完后,他没有把听诊器收起来,而是放到了床头,拿了睡衣走向独卫。

温凉瞥了一眼,没在意,只以为他也想听一听胎心。

卫生间里传来淋浴的水声,片刻后,傅铮穿着睡衣从里面出来,瞧见温凉已经躺下,双眼闭着,像是准备睡觉了,又像是已经睡着了。

他拿起桌上的听诊器戴上,掀开被子上床,朝着温凉侧着身子,一手肘撑着床面,另一手拿着听诊头放到温凉凸起的腹部,认真听了起来。

温凉正想问他感觉如何,就听傅铮低声自言自语似的,“……怎么听得不是很清楚?”

“……可能这样,会更清楚一些。”

说着,傅铮撩开她的睡衣下摆,微凉的听头直接贴上她的皮肤。

突如其来地操作叫温凉毫无防备,紧闭的睫毛微微颤动,敏感地缩了一下身子。

他缓缓移动着听头,终于寻找到最佳位置,不动了。

又听傅铮低声说,“这样果然更清楚,就像时钟地滴答声,听起来很健康……”

听了一分钟,傅铮收走了听诊器。

温凉浑身放松,正要认真入睡,下一秒,微凉的听头又贴了上来。

她的心跳漏了半拍。

“我想听听你的心跳。”

傅铮边说,边把听头上移。

移动地缓慢而轻柔,带着一点点的凉意,似羽毛般从她敏感地肌肤上划过,渐渐往上。

温凉呼吸忽然急促了几分,双眸紧闭,浑身紧绷起来。

听头准确地停在她的胸口。

“阿凉,你的心跳跳的好快。”他像是在说给她听,又像是在自言自语,“让我听听你的呼吸……好像很重的样子,是生病了么?”

傅铮操控着听头,一会儿移到左边,一会儿移到右边,动作又轻又缓,每一次都让人意想不到,心里像猫抓似的痒痒。

像是听不太清,他用了些力气按着。

几分钟后,听诊器离开了皮肤。

温凉提着心肝,只觉得下一秒他又会把听头贴上来。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伴随着重物在桌面搁置的声音,傅铮似乎真的把听诊器收起来了。

温凉终于松了一口气。

忽然,凉凉的听头倏地贴在她胸口,温凉敏感地浑身颤了一下,屏住呼吸。

听头再次离开。

温凉内心那根弦紧绷着,再也不敢松开。

像是紧张又期待着。

旁边又传来听诊器放到桌上的“啪嗒”声,接着吞咽声若有若无。

傅铮在喝水。

温凉丝毫不敢放松警惕。

果然,如她所料,又有东西贴了上来。

可这次不是听诊器听头,而是柔软湿润微凉的嘴唇,以及一块又冰又凉的东西。

唇瓣缓缓下移,那块冰冷的东西随之一起,留下一道道湿濡的痕迹,在舒适的暖气房间内很快蒸发,带来丝丝凉意。

温凉情不自禁地颤抖着,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好像是一块冰块。

冰块把傅铮的嘴唇变得很凉,舌尖以及呼出的气息都是冷的。

而她的身体却越来越热。

在某一处,冷与热碰撞到了一起,相互交缠,相互融合,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