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明明白白写在铭牌上的名字是假的呢?
温凉和陆曜对视一眼,指了指墙上的照片,好奇地开口道,“那个孩子就是杰米吧?艾玛去世后,他去哪儿了?”
按时间推算,杰米现在应该十二岁,是个小少年。
这间狭小的房间里,显然没有他生活的痕迹。
提到外孙,老查理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猛地捂住脸,发出压抑的、野兽般的呜咽。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勉强平复,声音支离破碎:“艾玛……走的时候,小杰米才四岁,他被……被儿童福利机构带走了。他们说我没有能力抚养……我申请过,想把他接回来……但没有用,我现在连他在哪里都不知道……”
温凉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杰米是不是遗传了艾玛的血型?”
“是,是那个很稀有的……”
温凉和陆曜交换了一个极其凝重的眼神。
“我的孩子和艾玛是一样的血型,在凯勒医院出生后就被抱走了。”
听到温凉的话,老查理的警惕松懈了一份,随即想到什么,脸色苍白,“你的意思是……杰米不是被福利机构带走,而是被凯勒医院……”
“不……不可能……”老查理剧烈地摇头,身体抖得如同风中的枯叶,想否定这个令人窒息的推论,“福利机构……他们说是正规的……”
“如果是正规的,您怎么可能连他在哪里都不知道呢?”陆曜道,“他们连艾玛一个成年人都能为她制定合适的陷阱,更何况是杰米一个无法反抗的孩子?”
第七百四十九章 不接受采访
老查理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佝偻的背脊彻底垮塌下去,瘫在吱呀作响的椅子上。
温凉看着老人瞬间被摧毁的样子,心中也涌起巨大的悲恸和愤怒。
她与陆曜沉默着,过了几分钟,看老人情绪好一些,温凉才问:“查理先生,您能不能回忆起来,当年带走杰米的人,具体是怎么说的?有没有留下任何文件?哪怕只是一张纸,一个名字,一个机构的模糊称呼?任何细节,都可能是找到杰米的关键线索!”
老人沉默了许久,慢慢地起身走到衣架旁边,枯瘦的手指颤抖着,在旧夹克的口袋里摸索了好一会儿,最终掏出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边缘同样磨损得厉害的纸张。
他颤抖着将纸片摊开在桌面上,纸张发黄变脆,上面是打印的文字,字迹有些模糊,但抬头几个字却异常刺眼:特拉华州特殊需求儿童关怀中心接收通知书。
下面是一些格式化的条款,大意是确认接收杰米进入该中心接受“专业看护与教育”,落款处只有一个模糊不清的印章和一个打印的签名。
“就是这个……”老查理的声音充满了苦涩和无助,“他们给了我这个,说这是凭证,说以后会定期给我寄杰米的‘成长报告’,可一次也没寄过……我去找他们说的那个地址,根本不存在……那个电话,也是空号……”
陆曜拿出手机,飞快地搜索一番,非常无奈道,“这个机构不存在,名字和印章都是伪造的。”
温凉看着这张劣质的“通知书”,心中寒意更甚。
这根本就是一张精心设计的废纸,利用官方福利机构的名义,欺骗了老人,完美地掩盖了非法转移并控制杰米的罪行!
温凉给老人留下几张大钞和联系方式,和陆曜离开。
走出弥漫着陈腐药味和绝望气息的狭窄公寓楼,午后的阳光刺得温凉眯起了眼。
她深吸一口气,空气中若有似无的都市尾气味道也无法驱散那份沉重的窒息感。
KL集团做的滴水不漏。
受害者家属维权毫无作用,孙子反而被不明的人带走。
看着老人上了年纪,孤苦无依,温凉心里酸涩的很。
陆曜道,“相比不知去向的杰米,梅森能找回来,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温凉轻轻点头。
只是她依旧很好奇,梅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