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个像艾玛一样在底层挣扎、被精准狩猎、被当作实验耗材消耗掉的生命,如同沉重的铅块,压在她的心上。

她犹豫了。

那份纯粹的、只为守护梅森一人的决心,被一种更沉重、更黑暗的责任感撕扯着。

看着她的沉默,傅铮的眸色更深:“如果是后者,那就找到那位关键的患病之人,把他做掉,不就行了。”

温凉:“????”

她惊愕地看着傅铮,“你这也太简单粗暴了吧?”

KL集团高层,他的亲人,朋友,他们是利益共同体,都不是普通人。

如果他被害,他身边的人肯定不会放过温凉他们,到时他们的生活更加不能安生。

还有可能的是,患病的不止一人,而是一个家族,一个携带有遗传病基因的家族,做掉一个人没有什么用处。

傅铮脸上并无波澜,似乎早已料到她的反应。

他顿了顿,仿佛刚才那惊悚的建议只是抛砖引玉,冷静地提出了第二种方案:“这个方法确实太过冒险,风险收益不成正比。那么,还有第二个方法。”

“什么办法?”

温凉真怕傅铮再说出一条脑洞大开的办法。

“不用调查。”傅铮平静道,“直接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