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通电话,始终没有得到回应后,才没再给她打。

安卿坐在卧铺上,把脸埋进膝盖间,听着车厢里耳熟的老家口音,眼泪再次决堤;已经习惯哭的时候不发出声音,她咬着牙,双手握拳,哭够发泄完情绪,才疲惫的躺下。

再醒来,已经是9点,快到车站。

下午1点发的车,夜里9点才到。

整整8个小时。

到车站,安卿排队下车,她是最后一个下去的。

先去行李舱找行李,她的箱子被挤到最里面,伸手拿怎么都拿不到,弯身把头伸进去,还没碰到箱子的扶手,一只修长的手掌比她早些握住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