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筝有点意外:

“您看起来不像会说脏话的人。”

周姒冷笑:

“你女友看起来,也不像会勾引别人丈夫的人。”

容筝轻轻抽回抓紧周姒的那只手。

周姒惊觉自己刺伤他:

“对不起,我说错话了,或许是我先生诱惑她。”

容筝摇头:

“一个巴掌拍不响。”

然后他再次沉默下去,周姒坐起身,态度慎重:

“嘿…我刚不是有意要伤害你。”

容筝回答得有些吃力:

“我知道,不过还是很痛。”

周姒面色有些凝重:

“真的很抱歉,我…”

容筝把身体转过去背对周姒,蜷缩成一团。

周姒问:

“我能做什么让你觉得好过点吗?”

内疚暂时盖过周姒的愤怒,眼前男孩也跟她一样是受害者,她不该在气头上拿他出气的。

容筝没有回答,他按住自己心脏,试着想减轻痛苦,忽然背后一股温暖靠近,周姒轻轻环住他,顺着他的姿势,把手覆在他按着心口的手背上。

周姒说:

“你别费劲说话了,我知道你心很痛。”

她的声音充满想补救的诚意,还有深入人心的抚慰,容筝不知道为什么周姒能这么准确感知到他的状态,但他没有推开周姒,她正在给他温暖,给他力量。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睡着又醒来,晨曦从窗外洒落房间一地。

周姒问容筝:

“你好点了吗?”

容筝见到她眼里还有歉意,不由得说:

“您是一个很善良的人。”

周姒说:

“我不是,我对你造成二度伤害了。”

容筝叹了口气:

“您不是故意的。”

周姒把联系方式留给他:

“如果有需要…可以找我。”

两人分道扬镳,前后分别离开酒店,容筝关机,切断所有和女友联系的方式,他麻木地度过一整天,到晚上心痛的感觉又袭来。

他有不少朋友,却一时间不知道该找谁诉苦。

等容筝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发送消息给周姒。

周姒回覆他:

“你可以过来我家,只有我在。”

容筝到的时候,周姒给他开门,然后去扫一地的碎盘子。

容筝问:

“发生什么了吗?”

周姒摇头:

“没事,我自己摔的,想到那对狗男女,心里还是很愤怒,就发泄一下。”

容筝从她手上接过扫把,把碎片一起清理掉。

周姒给他倒了一杯热茶,两人坐在沙发上。

她说:

“我已经找了律师,有偷情证据胜算很高,等我摔够了东西就搬走。”

容筝说:

“我…还是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