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日的太阳不算大, 照在安哥儿的脸上亮莹莹,他伸出手把鬓前的一缕发挽到后面同侍从说着话往前走。

“账房支取的钱还剩下一些, 少爷要不要买一双新鞋子,总归都要是新的才好, 少爷嫁人后, 一切都从新来过。”侍从跟着安哥儿读过一些书, 说起话来有趣的很。

安哥儿笑不露齿, 明眸闪了闪, “你说得对, 一切都从新来过。”

他听侍从的话去买了新鞋子,这新鞋合脚舒适, 安哥儿让伙计送侯府去,自己便懒得去拿。今日他出门除了要买衣裳这些,还要去买毛笔。常年用的毛笔坏了,他要买一支新的,不好带着东西去买笔。

买了一支狼毫,安哥儿回到家里就开始写婚柬,这都要发给安信侯府的亲戚们,他写得格外的细致,写到虞长行的名字时竟犯了羞,迟迟不敢下笔。

他沉下心把虞长行的名字写上。

写了第一张,再写第二张有了打样就顺畅多了,他一气呵成写了十几张就停下笔。这婚柬发的数量多,安哥儿写的是要送给三服之内的亲戚,出了三服的亲戚就由人代笔写。

说要嫁人要做夫郎,要做的事情还多,安哥儿乐在其中,他忙碌又满足。

另一边虞长行跟安哥儿定下来后武明帝知晓这件事还调侃虞长行,“朕还以为你不解风情只想抱着你的剑过一辈子,你说说你跟安哥儿认识多久了,这怎么才定下亲事。”

虞长行眉眼俊美,他拱手道,“陛下,臣是认识安哥儿但对他并不熟悉,现今有些熟悉才把亲事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