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沙弥上前说道,“吕施主是我带去厢房的,我这便带崔大人过去。”

崔子期到了厢房,看见被砍成两半的门栓,还有一张被挪动的桌子,他先是搜查一番没有踪迹。崔子期打开窗户,在窗户上看见有脚印的痕迹,他抬目望去是竹林。

“去招几个皂吏过来,让他们重点搜查竹林。”崔子期说完从窗户翻出去走进雨幕。

小沙弥还未来得及搭话,这崔大人是把自己也当做属下了。他去寻皂吏传达崔子期的命令。

“你们几个跟我去搜竹林!”

“是。”

竹林传来带着腥味的泥巴气息,崔子期很不喜欢。他辨认着脚印跟着脚印走,结果在一处岔路口,脚印无法辨认,两条路都有凌乱的脚印。

崔子期知道这是障眼法,他对吕锦感兴趣起来。

在这样危急的情况下还能有一份心智在,这是好多男人都无法做到的。

崔子期只走了一会儿就从另一条路折回来走向正确的路。这一路上没有脚印,崔子期也颇费一番功夫才找到吕锦。

“醒醒”

吕锦趴在山地上,脸上全是泥巴,身上也是乱糟糟的,还有泥点,看着比乞丐还要狼狈。乞丐下雨还知道躲,吕锦不知道躲,他也不能躲。

吕锦身上发冷,侍从已经昏厥过去,他被崔子期叫几声尚且还有几分神智。他隔着雨去看崔子期,只看见他的官袍下摆,看不清他的脸。

崔子期撑着伞蹲下来,“你没事吧?”

吕锦脑子不清楚,看见崔子期要伸手来摸他的额头,他狠命抓住崔子期的手重重的咬下去。

崔子期被咬得一个哆嗦,他想挣脱吕锦,伸出手去抓他的后颈。

吕锦把崔子期的虎口咬出血后撑不住终于晕过去。

“”

“我真是”虎口传来酸痛感,崔子期看着牙印满心无奈。看见吕锦这么脏,地上又凉,他总不能把吏部侍郎家的少爷放在地上。

崔子期做了一番心理建设伸出手探了探吕锦的额头,果真一片滚烫。淋了这么久的雨还能这么用力的咬他一口,崔子期心里也不得不佩服。

这小哥儿心志坚定。

有皂吏找过来了,崔子期说道,“还有一个他身边的侍从也带走。”

皂吏应一声看着崔子期抱着吕锦往走前,到了竹林外,吕侍郎看见崔子期怀里的人,心中一喜,“锦儿,你怎么样?”

崔子期:“吕大人令郎高烧不退,先让郎中来瞧瞧。”

吕侍郎让家仆去找郎中,吕夫人看着吕锦直掉眼泪。

崔子期的记性好,他把吕锦抱到他之前住的厢房里,放下手上的人,崔子期正打算客气一番离开,结果他发现他的袖子被吕锦紧紧的抓在手心里。

崔子期知道哥儿的名声很重要,一路抱着吕锦过来都是避人耳目。

吕夫人说道,“锦儿太不知事了。”

她去扳儿子的手没扳动。

他像是抓救命稻草一样抓住崔子期。

"没事,令郎在竹林的山坡上趴了好些时辰是心智坚韧的人,这袖子就留着吕少爷吧。"崔子期把皂吏腰间的佩刀抽出来把袖子割下来。

吕夫人“啊”了一声。

“下官还有要事在身就先不打扰了。”崔子期不卑不亢。

皂吏跟在他身后一并出去,他刚出厢房,范主事就找过来找崔子期拿主意。这件事还没落地,崔子期正是忙的时候。

吕夫人带着侍从先帮吕锦换一件小沙弥穿的里衣。

郎中过来诊脉开药,“吕少爷只是发了高烧,先喝了药,观察一天若第二日还未退烧再来医馆。”

吕侍郎:“小儿身边的侍从也发了高烧,劳烦大夫去看看。”

“吕大人客气了。”郎中带着医箱去给吕锦身边的侍从看病。

侍从先去煎药,吕夫人又命人去找几个汤婆子过来塞到被褥里面。她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