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郑山辞担忧的眼神,勉强用了两块。

“你先休息一阵,我给你揉揉膝盖。”厢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郑山辞伸手给虞澜意揉揉膝盖,膝盖已经有些红肿了。

他被长阳侯罚跪祠堂时,还要金云给他护膝,这还是虞澜意第一次这么结结实实的跪下去。

晚上两个人一块回家,郑山辞睡前还安慰虞澜意,等他半夜醒过来时,虞澜意背对着他,肩膀一抖一抖的,没有发出声音。

郑山辞转身抱着虞澜意,虞澜意身子一僵,渐渐放松下来。

“我听大表哥说外祖父是带着笑离开的,外祖父这是喜丧。”

老国公已经七十多岁了,在古代是高龄喜丧,他走的时候很安心。子孙后辈有出息,自己的爵位由儿子继承。在武明帝清算勋贵时,急流勇退过了十几年的安生日子。种种花草,逗孙儿,四代同堂。

虞澜意转过身把眼泪拉着郑山辞的手,“我知道,可我就是控制不住。”

郑山辞抱着人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他,“你可以哭,只是要注意身体。”

郑山辞待老国公有感情,待他尊重,但情感上还是有差别。他只能好好的安慰虞澜意。

老国公的葬礼,京城中的人都去了,武明帝让太子携齐王一块去英国公府,这也是给国公府面子。等老国公下土后,虞澜意还有几分沉默。

直到一个秋天过去,冬天来了,他才恢复了往日的活力。小平安不知生死,他模糊的知道自己再也不能看见老国公了,他哭噎了几天,上课走神。

夫子体谅他也没严厉的说他,等小平安缓过神来,他才跟小伙伴们一块玩耍。

人的生命像是一滴水,有的人会在一生中掀起波澜,有的人只会平稳的流下去,他们最后的终点都是死亡,没有回头,汇入一望无际的大海中。

虞澜意经过这一遭后,郑山辞在休沐日带着他去郊外登山,当他们登上最高的山峰站在上面时,风从身边穿过,雾气弥漫,人在山峰往下看会觉得自己很渺小,青青葱葱的山峰,参天的大树。

虞澜意往下看仿佛被吸进去一般。

“澜意你看这棵松树长得很好。”郑山辞摸着树皮说道。

虞澜意被郑山辞的话吸引过来,他走过来摸了摸凹凸不平的树,抬头看树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