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么才能跨越整整十二年的光阴,在不惊扰纪阮的情况下,融入他的生活。
人一旦想得多,就会变得忐忑,但纯粹的人不会有那么多的考量。
纪阮只惊讶了一瞬,而后灿烂地笑起来:“当然可以啦,我室友他们其实都对你挺好奇的,而且我是寿星,有绝对决定权。”
看,他以为你的紧张只是怕室友会感到不便。
顾修义的笑容不由地沾染上些苦涩。
离开前,他见纪阮又俯下身继续画图,犹豫两秒拍拍他的背:“早点休息吧,身体又不好还老爱熬夜。”
?
纪阮抬头,只看到顾修义关门的背影。
他哪里熬夜了?才九点多,小学生都不带这么早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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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章生日那天,纪阮带着绣好的山樱草手帕去钟楼找她。
自从上次校庆过后,学校钟楼顶层那间画室,几乎变成了他和程子章的专属。
开学后课程紧,程子章就把针线卷绷搬进了钟楼,尽可能的节约时间。
纪阮一进门就发现她脸色不太好,一手拿着针一手还捂肚子。
“学姐……”纪阮观察了她的状态,想到什么脸颊有些红,不太好意思地问:“学姐你是不是那个……不舒服啊?”
程子章一听就知道他在说什么,倒是一点也不害羞,大大方方道:“不是,我应该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吧,有点肚子痛,不是生理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