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早就在中途因为各种理由放弃。

纪阮沉默了一会儿,看着卷绷上的图样忽然说:“这不是一个人绣的吧?”

程子章一愣,惊诧道:“你怎么知道?”

纪阮笑了笑:“就……看着不太一样。”

程子章连忙把针放下,“对,确实不是我一个人做的,原本这次活动我和阿清想一人出一幅,但我妈的意思是让我们俩一起做,所以你现在看到的这个一部分是我做的,一部分是阿清做的……”

她看向纪阮的眼里露出些兴奋:“但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不怪程子章惊讶,他和林清都是程云琇的徒弟,两人出自一位老师门下,针法其实是很相似的,有时候就连专业的绣工也不能立刻辨认出差别。

业内的人程子章基本都认识,她从来没听说过纪阮,那就证明纪阮确实是个外行人。

可一个外行人怎么看出这点细微差别的?

一个猜测在程子章心里逐渐涌动。

纪阮唇角浅浅抿着,指了指图样猜测道:“池塘的砖墙应该是林清做的吧,里面的鲤鱼是学姐你的手笔。”

“你说得没错。”程子章笑意更深。

纪阮没看程子章,目光一直落在绣纹上,神情格外专注,他想了想说:“你们运针的习惯有点不一样,林清很严谨,每一步都严格按画好的样底来绣,但学姐你……”

纪阮说着没忍住笑了笑:“你明显很放飞啊,画样是一回事,能不能绣成那样是另一回事。”

程子章捂脸跟着笑,有点不好意思:“展开说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