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白粤的信》成为一桩玄而又玄的迷案吧。

顾修义捧着纪阮的脸,手指微微向后贴在他耳后的皮肤上:“还有件事,我要跟你说。”

“怎么啦?”

顾修义顿了顿,斟酌道:“你可能……需要做一个小手术。”

即便他已经十分努力地让自己的面孔看上去温和无害,纪阮脸上的笑意还是在那瞬间僵了僵。

“我、我有什么问题吗?”

顾修义连忙抱着他拍拍:“没有没有,不严重啊宝贝,就是小手术。”

他摸着纪阮耳后的凸起,耐心解释:“寿宴那天你不是摔倒了吗?这里面的耳蜗被撞得有点移位,李绥安会帮你换个新的。”

纪阮不安地垂下眼帘。

老实说,他确实挺怕做手术的,上辈子他在手术台上被打开缝合过太多次,每一次都是极致的痛苦和黑暗,是他永生永世都不愿再回想的恐怖记忆。

顾修义握着纪阮的手,清晰地感受到他的体温在流逝,掌心逐渐冒出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