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阮不高兴了吧?但我也一直在澄清啊,一直让他们不要多想,可嘴长在别人身上我也没有办法啊,如果纪阮还是不高兴,那我向他道歉”
“白先生!”顾修义厉声打断。
提到纪阮,他骤然严肃不少:“纪阮不需要你道歉,也请你自重。”
“自重?”白粤晃了晃:“我们认识二十年,我一直把你当最好的朋友,你现在要我自重?”
顾修义眸光冷冷的,在商场如此热闹的氛围下,他周身的空气冷得快要结冰,眼神从敷衍逐渐转向厌烦:
“如果你坚持这么说,那我不妨告诉你”
“朋友不会未经允许擅自接触我的爱人;朋友也不会明知我爱人身体不好的情况下,还利用子虚乌有的传言刺激他;朋友更不会言语诱导外人,嘴上说没关系却做出更加让人误会的举动。”
他深深看着白粤:“如果你认为这就朋友,那很遗憾,我和你有着截然不同的交观。还需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说他是怎么仗着年幼时的一点交情,四处散布谣言笼络人心的?白家的生意摇摇欲坠这么些年却始终没真的倒下,多多少少也是因为有人信了那些谣言,暗地里给了几分面子而已。
随着顾修义一句句平静却夹杂利刃的言语,白粤脸色一寸寸变白。
仿佛那些锋利的小刀在不停切割他的皮肤,鲜血流出,脸上除了惨白再也变不出别的颜色。
纪阮也有些呆住。
实在是,现在的氛围太尴尬了。
从顾修义那段话后就再也没人开口,熙熙攘攘的商场里,他们五个人立在一个夹娃娃机旁边,气氛诡异的宁静,引得不少路人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