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纪阮的孱弱,似乎都恰到好处的合了他的心意。

纪阮没有父母没有亲人,社会关系单薄,他的一切都可以被顾修义攥在手里,就算拼了全力也不可能掀出任何浪花。

既没有抗争的余地,也没有那个本事。

顾修义很卑劣地选了一个脆弱无比的小动物,一个不需要他费任何精力完全掌控的小动物。

要是以后纪阮真的生出了顾修义不希望他有的心思,那有一天他消失了,是不是也不会有人发现?

李绥安被自己的想法搞得后背发凉,“……真狠啊,姓顾的。”

顾修义轻轻摇了摇头:“你别总往最坏的方向想,实际上只会是三年后他拿钱离开,我得到我想要的,很简单。”

李绥安很清楚,顾修义这个人虽然冷心冷脸,但周身的气场一直文质彬彬,这得益于他尽善尽美的待人接物。

如果你保持和他井水不犯河水的交往,那你会感到舒适,至少绝不会有难堪的时候。可如果你寄希望于从他身上得到一丝温情,那就是悲剧的开始了。

“我看那小孩儿还是挺单纯的,”李绥安凭着医者的良心最后跟顾修义说:“不是奉承你,你的脸加你的钱再稍微对别人好一点,十八九岁的孩子有几个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