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原先段老贼遮掩的结界早就被他和岛主不着痕迹解开,然后又在其上封了一层厚厚的封锁。只要孔岛主在这,除非能比他境界更高,不然绝对不可能有任何遁术都无法绕过他的眼皮离开这里。但是现在他动了杀心,给段老贼一个沉重的教训,就不得不使出全力,整个南城将片瓦不存。高阶修士相斗未免伤及无辜一般都会劈开虚空,进入其中,孔岛主一旦进去这封锁没有灵力支持毕竟崩溃,极玉要做的就是抓住这个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的人妖邪教人士。

七彩乱流从宝珠顶端划破的虚空口子流出,孔段二人在激烈的对波斗法中跃身进入。无形的封锁结界从上空裂开无数白色的裂痕,那藏头掩面的合欢使者瞅着这个机会,对着其中最大那条裂痕劈出利剑。极玉双手抱臂冷笑一声,仍然稳稳立在树梢上。

“极玉哥,他要逃了!”段玉琅大声提醒。

“没事,别喊。”极玉把他从地上提溜起来,递给他一个玉牌。“先放他跑几步,绝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倒是你,拿着这个出城令牌,赶紧回家去,别出来乱晃了。你二姐已经带人来接你了。”他眼尾撇间这孩子有点失魂的样子,知道他矛盾的心理。原本想要摸摸他的头,毕竟一直把他当弟弟看,但是想起某些人不高兴的表情,又改成拍拍他的肩膀。“你不用担心,老岛主答应过我,不会真要了段老头的命。”

“我……我才没有担心这个人渣……”段玉琅扭过头。他是个人渣,他到处烧杀掳掠,他奸淫妇女,他阴谋诡计,他……他却是他的父亲。他对他和母亲都很好,亲自抱着还是小孩子的他喂饭,手把手教他学习祖传心法。这个男人对他很复杂,很立体,他既是逼迫他接受与女人结合的坏人,又是屠了他大半个母族的罪人,他不配得到自己的原谅,不配接受他的担心。段玉琅咽了口口水,像是要把什么不可控制,自动涌出来的情绪重新压回自己的肚子。他目光清澈看着极玉,“他不配。”

“……”极玉被这样的段玉琅惊到了,他似乎看到一个少年在他不经意间,飞速成长成一个男人。他的肩膀变得厚实,坚硬,即将担起重任。

极玉叹了口气,笑了一下。“好,你想清楚就行。快去吧,别让你二姐等你。”他转过脸,看着已经勉强破开一个容一人离开洞口的合欢使者,看着他疯狂地扭动着身躯,把自己塞进裂缝洞口的狼狈背影,露出自己有些尖锐的犬齿。“至于我,就好好玩一场猫抓老鼠的游戏了。”

他一点也不怕这狗东西跑了,他早就在结界上下了药粉,只要强行从内部撕裂封锁结界出去的人都会被沾上。这种特制的追踪药粉跟他手里的一张羊皮地图是绑定关系,只要被标记的目标身上仍然沾有药粉,施术者就可以在地图上清晰看见他的移动轨迹。极玉现在要做的就是需要好好扮演猫的角色,他要联合另外几只等在远方的猫,给老鼠一个四面楚歌,被围追堵截的紧张压迫感,惊恐之下,老鼠的大脑就会自动地寻找他认为的最安全的地方,最多同伴保护他的地方老鼠窝。

极玉目送段玉琅离开,看他轻功运转逐渐消失在夜色里,看到这“老鼠”终于极尽艰辛钻出去,身上骚气的紫色衣服被撕得破破烂烂,血迹斑斑,也顾不上疗伤原地就打手印,脚下有紫光亮起,遁术生效时的风卷起争斗后的残枝败叶。

极玉之间一张符咒被点燃,他对着火焰说:“老鼠开始出洞了,朝着西边大陆的方向逃跑。你们准备好去堵他了。”话音落,灰烬灭。

极玉撤掉身上紧绷绷的夜行隐身衣,穿着这密不透风的玩意儿虽然可以隐匿身影甚至声音,但是闷啊。一晚上跳来跳去热得他一身汗,现在终于不用遮掩什么了他就马上扔了衣服,连裤子也扔了,光着身子裸奔。一根大鸡巴因为灵力在腹部涌动而逐渐充血坚硬,迅速在胯下支棱起来一参天巨塔,一丝不挂的雄壮肌肉男体在终于露出半张脸来的月光照耀下,熠熠生光,完美又充满野性的张力。

他脚上的靴子被突然冒出来的火焰烧得瞬间化为飞灰,隆起的厚实肌肉背部裂开两道血窟窿,数不清的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