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永远陪在彼此身边,当一辈子的好朋友。”

一个可能被祁棠从心中划去。

萧桐没有受到蛊惑,也没有受到胁迫。她很清醒,完全是自愿、清醒地骗人来杀,作为喂养给怪谈的养分和祭品。

她不禁想知道,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这个年轻女孩选择过上这样的人生?

“祁棠,在告诉你我的故事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萧桐走到她面前,盯住她的双眼,笑容微微收敛了。

“你真的觉得,法律是公平的吗?即便是对我们这种生存在阳光无法照射的角落里的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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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金宁市这座繁华美丽的城市来说,老城区像一块溃烂的疤痕,连风穿街过巷都刻意绕道。

本世纪初,外企工厂的铁皮厂房在附近如癌细胞般疯长,排污管吐出浑浊的污水,曾经清澈的支流浮起彩色的油花。

高高耸起的烟囱让天空飘荡着一层雾朦朦的灰色烟雾,那些气体总是恶臭刺鼻。

萧桐的家就蜷缩在这片城市的夹缝里,就像他们这些生活在城市边缘里的人一样,没有人在意。

支流很浅,但也架了一座桥,桥对面是一片低矮的城中村,便宜的租金让这片城中村成为了那些外来务工者汇聚的地方。深夜间总能听见此起彼伏的方言咒骂,混着麻将牌撞击桌面的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