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走啦?”
她假意转身,没走两步,手腕就被人拉住了。心底暗笑一声,转过身来:“那就让我看看,就一眼。”
他这次没有再抗拒。祁棠凑近他,捧住他的脸蛋,朝他脸颊上吹了口气。
黯淡的光线下,她能看见他浓密的睫毛,纤细修长,像蝴蝶的黑色翅膀静静停栖着。
被她吹了口气,蝴蝶翅膀颤了颤,慢慢睁开了眼。
沈妄的瞳仁是血色的,浓红如浆,也如醇厚的鸽血石。只是此刻眼中的血色晕染开来,瞳仁扩张得有些不正常,连眼眶都是红的。
“疼吗?”她的心尖好似被谁揪了一把,在他的眼尾轻轻按揉了两下,脸颊贴了上去,确实能感受到以双眼为中心不断扩散的热度。
沈妄静静地被她搂着,像只安静的小动物。但是没有心跳也没有呼吸。
祁棠把他搂了一会儿,有点忧心道:“冰敷能缓解吗?我去给你找冰袋来。”
他却蓦然收拢手臂,圈住了她的腰,脸埋在女孩饱满的胸口,闷闷的声音传出:“不准去。”
空气寂静,四下无言。
“你很不开心,是因为眼睛疼,还是因为……”纤细的手指轻轻把他垂落的黑发捋了上去,“你的头七要到了?”
祁棠以前为了调查他,去拜访过很多次他家以前的佣人,她清晰记得对方说过,失踪的小少爷回到家中是在生日那一天。
他的生日,就是他的头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