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野盛开的灿烂野花。

野花平淡而又灿烂,在无人注意的时候独自绽放,极淡的香味混杂在清风中,人在不知不觉中嗅见,未曾发现,却又会不自觉地心情舒畅。像极了爱情。

伴着这一抹淡淡香气,魏希一直到第二天起床的时候,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笑意,唇角微扬。连窗外的烈阳,在魏希看来,都明媚至极。

一直到魏希出门,温淑芬边收拾东西,边和丈夫笑着道:“希希昨天刚收到徐衍的信,我估摸着,她这两天的心情肯定不错。”

郑既明坐在椅子上,正看报呢,闻言,抬头看了温淑芬一眼,“小希这孩子你还不知道吗,每次一收到那徐家小子的信,都会开心两天。可也不是天天都能收到信,但凡哪周没收到,不也一整天郁郁的吗。”

第39节

面对丈夫语气里的不满,温淑芬嗔道:“你这是对人家小徐抱有成见,小徐人挺好的,关键是希希喜欢,你啊,这些话别当着希希的面说,她听了心里该难受了!”

郑既明给报纸翻了个面,皱着眉道:“你放心好了,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不过要我说,其实我并不是不喜欢小徐,我也看得出来,小徐对小希是真心的,这半年来信件和包裹就没断过,就连我们俩的生日都不忘送礼。

可是,光小徐好也没用,你不是不知道,小徐他妈妈不喜欢我们家小希,觉得小希家世不好。你我也都见过,知道像小徐妈妈那样的高知想要刁难人有多让人难堪,不需要说什么难听的话,光是把人晾着,态度淡淡的坐在那,你也说不出人家的错处,偏偏被刁难的面子里子都不剩。

就我单位的那个赵同志,你见过的,是那个隔壁组的研究人员,她儿子就是知青,好不容易下乡回来,还带回一个乡下姑娘做儿媳。她心里那叫一个不满意,可是她不说,面上也不怨怪她儿子,看着对人家姑娘也没个打骂,偏偏到这首都城没半月,硬生生把人家姑娘羞躁的跑回乡下去 * 了。”

郑既明说到激动处,把眼睛一摘,报纸重重地拍在桌子上,许是情绪激动,喉咙止不住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