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色,心里总是格外平静。”

魏希回头看向徐衍,没有说话,而是侧耳听着。

徐衍接着道:“我幼时很骄傲,出生优越,又比别人聪明几分,总觉得旁人都不能入眼。我祖母后来回忆起我,说我当时目下无尘得就像个高傲的大公鸡,总是昂着头,看不到旁人。”

说到这里,就看到魏希脸上狭促的笑意,徐衍没忍住,揉了揉魏希的脸颊。看见魏希顾不上笑他,才心满意足的接着道:“后来,祖父注意到了我心里的小心思,他当时没说什么。有一天晚上,他把我带到屋檐上,我至今还记得那天的场景。

你大概不知道,我祖父是一个很严厉的人,他参加过g命,打过侵略者,见证了祖国的成立,我印象里的他永远是步履匆匆,有忙不完的事。连我的父亲都很怕他,可是这样严厉寡言的祖父,在那天晚上,眼里包含着的,是少见的疲惫与伤痛。

他指着天空的繁星,和我说他年轻时遇见的人和故事,几乎每一片土地都有倒下的人,他们有相爱的妻子,有年迈需要赡养的父母,嗷嗷待哺的幼子,他们也是血肉之躯。

那一刻,我才察觉到自己的渺小。从那之后,我闲来无事就会抬头望望夜空,既是放松,也是警醒自己。”

看到魏希皱眉,徐衍轻轻抚平她的眉头,“我说这些原是想要同你分享我的过去,但似乎有些沉重了,倒引得你难过。”

魏希轻轻拉住徐衍的手,“我没有难过,只是很想知道,幼时的徐衍该是什么样子的。”她眉目温柔,语调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