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明日一起床,我就想喝到一碗热乎乎的米粥。”

“买。”

他的心情?似乎很好, 好得叫人?毛骨悚然。

*

南般若独自醒来。

她起身,发现?腰背酸疼,小腹有一点隐痛,膝弯、手腕留有未褪的淤青。

昨日他果真放她去睡了,也?没替她按摩筋骨。

她按捺不适,穿过层层帐幔,来到外间。

案桌上摆着熟悉的红木食盒。

揭开盒盖,闻见一阵极为清润的米香。

米粒颗颗晶莹。

青瓷碗旁边放了一只白玉小碟子,盛有浅粉色的桃花糕,配着糯米香茶。

尝一口,沁人?心脾。

用?过早食,南般若感?觉浑身都舒坦了。

“蔺青阳一大早又去哪里做坏事?”

*

紫宸殿前,蔺青阳垂眸,掸了掸袖口沾到的桃糕粉末。

两扇巨门在他身前无声被打开,老太监来福垂首立在一旁,笑吟吟恭迎东君。

“如何?”他踏过门槛,随口问?。

来福躬身禀道:“有孕脉者,共三人?。”

双手向一侧抬了抬。

两名舞者应声跪地,深深叩首。

蔺青阳眉尾微挑。

不等他发问?,来福很有眼力见的开口恭喜:“还有另一名孕者,是长公主殿下。”

蔺青阳:“啧。”

前世小太子也?是兄妹二人?的种,情?形与今日大差不差。

大太监来福冷眼瞥着,感?觉蔺青阳不甚满意,赶紧出声解释:“咱们?陛下身子骨太差,这么多年也?不曾有过子息,此番能够一举得仨,也?得亏是承到了东君您的福气!”

蔺青阳淡淡嗯一声。

视线落向宫殿深处,只见宣赫面青唇白,四肢敞开,像一条被榨干的死?狗,软绵绵瘫在御椅上。

来福小心地问?:“剩下这些不曾受孕的……”

蔺青阳随口:“处理掉。”

“是。”大太监躬身便要去办。

小步退出一段距离,忽见蔺青阳抬了抬手指。

大太监静待吩咐。

“留着吧,给咱们?陛下充实后宫。”蔺青阳皱眉,语气嫌弃,“答应过内子,今日不杀人?你说说,她是不是管得宽!”

大太监呵呵笑起来:“夫人?慈悲心肠,这也?是为您积德积福呢。”

蔺青阳轻嗤:“哈。”

*

行至武场的东君看起来心情?还不坏。

禁军将士拱手见礼,他只示意不必,一路行来,随口提点几句,教人?受益匪浅。

唯独小武副统领脸色不安。

牢狱里死?了那么多人?,不必想也?知道是谁的手笔。

“东君。”武小鱼垂头上前,“是我没能管束好手下的弟兄,犯下那等罪行,请东君责罚!”

武小鱼眉眼之间颇有几分懊恼。急了,还是急了。武白鱼已是个必死?之人?,何必一时心热急在这两日下手,偏叫蔺青阳给拿了个现?行。

蔺青阳淡淡瞥过一眼:“你来。”

“是。”武小鱼按捺呼吸,紧步跟上。

到了武场正中,蔺青阳下颌微扬,“拿出实力,来,攻我。”

武小鱼眸光微闪,牙一咬,心一横,蕴足内力,劈头击出一掌。

“呼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