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青阳自然不信。

她一向傻乎乎很有正义感?,得知武小鱼行?事如?此卑劣,顺手给他扣个大黑锅也?是理所应当。

蔺青阳稍微放缓了动作。

“不说笑了。”他抬起右手,捏住她下颌骨,逼她望进他的眼底,“认真说话。”

他手大,虎口捏她下颌,坚硬带茧的手掌与手指便握住了她整个颈项。

此刻他还?在分心做事,指骨不经意带上?些许力道?。

轻微的窒息感?让南般若呼吸变得急促,唇瓣用力分开。

这?种感?觉她很是熟悉。

就像那时……就像那时……

他说那时她不想活,他扼住她咽喉是在逼出她的求生欲,事实上?,几分是救她,几分是“想死我来帮你?”的杀心,恐怕连他自己也?分不清。

他对自己狠,对别人也?狠。

他就是一个极其狠绝的毒夫,这?一点?她再清楚不过?。

今日得不到结果,他绝无可能善罢甘休。

此刻身处牢狱,周遭的黑暗、冰冷和血腥与蔺青阳周身气质浑然一体。庞大,森严,他看着不像人,而像炼狱里?面爬出来的恶魔或者野兽。

极致的恐惧和刺激攫住她的心跳。

她仰在潮湿阴冷的木柱上?,周身难抑战栗。

“般若。”蔺青阳笑笑凑近,语声冰凉,“你?怎么好像在怕我?”

她浑身发冷,颤手覆上?他手背:“你?手。”

“嗯?我手?”他神色不明。

她轻喘着说道?:“你?手刚刚……杀过?人。”

捏碎了别人的脑袋。

片刻沉默。

“啊。”蔺青阳漆黑的眸子里?浮起一丝懊恼,“忘了。”

嘴上?说着忘了,身上?动作却没停,大手仍然闲闲握着她玉雪修长的颈。

他低头看看另一只手,若无其事向她解释:“没事,手没有弄脏。”

南般若唇瓣微动,半晌,只发出个无奈的气音。

他用指茧轻抚她脸颊。

她身体每一寸紧张,他都感?受得分明。

缠得狠了,他不得不停下来,蹙眉,轻嘶着气,忍耐她摄魂夺魄的美。

缓过?那股劲儿,他抱起她来,让她借力盘住他的腰。

“还?不说吗?说不说?”

他行?径越发恶劣,越发放肆,俨然已经不把狱卒放在眼里?。

南般若被逼得没办法,抱着他肩膀,覆向他耳边。

“就是,武小鱼啊,你?,你?听我说。”

他闲懒退开些许:“行?吧。”

挑眉,看她怎么编。

“他喜欢我。”

她的第一句话便让蔺青阳双眸微眯,停下动作。

他的语气暗藏警告:“继续。”

“我发现他总是偷看我,于是我故意勾……啊!”

他身体力行?,逼迫她吞回了难听的字眼。

她呼吸微乱,吸着气道?:“总之,我与武小鱼,渐渐便熟悉起来,你?不在的时候,他时不时便会来看我。”

蔺青阳面无表情,气息阴冷。

“他不敢给我带什么东西,也?不敢踏进寝宫,因为你?的狗鼻子太灵了,有一点?其他男人的气味都会被你?闻见。”她顿了顿,“他只敢在宫墙和树上?跟我说话。”

蔺青阳缓慢勾起唇角:“嗯,继续。”

“你?不信?”她挑衅地?眨了眨眼睛,“那我告诉你?一件事。”

他静静看着她。

她说:“有一次,你在帝龙鼎秘地受了重伤,回来便杀光了我宫里?的人,奄奄一息躺在我的床榻上?,像是真的要死了。后来武小鱼告诉我,那次他与你?打了赌,他赌我会趁你?虚弱对你?动手,你?不信结果我当真没有,他输给你?了。”

蔺青阳很慢很慢地?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