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棠心中疑惑:这行?到底是哪一行?

沈妄语调淡漠地反问:“不行吗?”

“不是不行,就是太年轻了,容易让人怀疑你们的资历。”

牧程又说:“毕竟我们村子里现在这种情况,不是谁都有把握能解决得了的。而且你们这些外面的年轻人,在这个年纪不都应该在读书吗?怎么会做这一行?难道是家里有衣钵传承?”

沈妄冷冷一笑:“如果能力是依靠年纪判定的话,那你们怎么不去找个老不死的?”

牧程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眼中流露出某种愤愤不平的情绪,但最终还是忍了下去。空气似乎有些剑拔弩张了,她轻轻拉了拉沈妄的袖子。

入夜后的寒意悄无声息地附着在皮肤上,牧家村里静得可怕。除了门口那些摇曳的红灯笼,家家户户都是死一般的寂静,连虫鸣鸟叫都听不到。祁棠都快陷入压抑之中时,前方出现了一座古老的祠堂。

祠堂被无数盏羊角灯照得灯火通明,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突兀。正门的牌匾上“牧氏祠堂”四个大字在灯光下格外扎眼,门口立着两根粗壮的楠木梁柱,左边的梁柱上刻着“流芳思木本”,右边的刻着“宗功浩大想水源“。

祠堂内拥挤着数十道身影,有的在低声啜泣,有的在窃窃私语,气氛有些悲痛和压抑。祁棠这才明白为什么村子里看不到什么人为数不多的村民全都聚集在这座祠堂中,显然是发生了什么重大事件。

“村长,我们请的人来了。”牧程三两步跨上台阶,把两人抛在了身后。

被称为村长的老人看上去已经七八十岁,眉毛雪白如霜,但眼神依然锐利有神。他默默注视着两人片刻,似乎在心中评估着他们的可信度,那种审视的目光让祁棠感到如芒在背。

最终,他的目光定格在沈妄身上,缓缓开口:“小道长来得这么晚,是路上耽搁了吗?”

“你师父呢?这位小姐又是……“

祁棠恍悟。原来牧家村的人请来的是道士,而守在村口的牧程把他们当成了那位道长!她的心跳瞬间加速,手心也开始冒汗。

难道村子里真的发生了什么灵异事件?

这时她才注意到,祠堂正中央摆放着一具棺椁,棺椁上盖着雪白的布,白布下面是一道人形的凸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焚香气味。

她本以为沈妄这下总该坦白真相了吧,毕竟他们又不是真正的道士,根本解决不了村子里的问题。

“他有事,晚些时候到。”沈妄却气定神闲地回答,“先让我看看情况。”

代入角色居然这么快的吗!

祁棠瞠目结舌,赶紧隐藏好了表情,不过心下已经开始为一会儿的被戳穿而尴尬了。

白布已经被掀开,祁棠只好硬着头皮跟他走到棺椁边。棺椁中躺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面色苍白如纸,嘴唇乌黑发紫,显而易见地……不是活人。

祁棠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了半步。这人死得显然不正常,但更不正常的是村民们大半夜聚集在死者的棺椁边,却没有一个人想到要报警。

沈妄察觉到她的惊吓,重新盖好白布,语气平静地问道:"他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村长正在抽一杆旱烟,烟锅里塞着自家晾晒的烟丝,味道呛得人难受,他没说话。旁边一个中年妇女走上前来,神情郁闷地说道:“小道长,这些情况在电话里我不是已经和您说过了吗?”

“现场了解更详细一些比较好。”沈妄面不改色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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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敲门2

这妇女是村长的女儿,名叫牧红英。祁棠看着她总觉得莫名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唉。”牧红英长叹一声,“这汉子那天夜里喝醉了酒,把凌晨时分的敲门声当成了他刚死不久的老婆,就去开了门……结果就变成这样了。”

从她断断续续的叙述中,祁棠逐渐了解了牧家村之所以在外人眼中如此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