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躲闪,被黑豹冲得四散逃开。雨点斜斜纷落,黑豹旋风似的,真的走了。
路上,重整的天海御卫正在休息。洛胥叫了人,直奔郊外。他长了记性,凡是有桥的地方,都直接绕开。明濯让他锁了,人也没精神,好像认命了似的。
待出了霈都的范围,雨小了,洛胥问:“这么安静,是怕我杀了那个守门的小子?”
明濯用指尖顶松指环,脱不掉,也不看洛胥:“你威胁人的本事,倒是一次比一次熟练了。”
洛胥说:“见贤思齐。”
明濯声音懒懒:“成日打打杀杀的,好凶啊你。”
洛胥垂首看他:“还会森*晚*整*理恶人先告状。”
明濯道:“把我的猫还给我。”
洛胥反问:“还给你用什么换?”
明濯瞟向他,好像他是个很不讲理的人:“你懂不懂什么叫‘我、的’?所谓拾带重还,天经地义。”
洛胥手臂微拢,人也压低了:“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是落到我手里的,我只懂占为己有。”
他这话说得随意,还真成了个很不讲道理的人。
明濯攥紧指链,又松开:“你要什么?”
这话怎么能这么问?讨糖似的,好像为了那只豹子,他甘愿受些委屈。可是他是个暴君啊,在殿里撑首看人的时候,仿佛大伙儿全是蝼蚁。
洛胥眼神不变,感觉胸口不痛了,只是痒。他心不在焉:“我想想。”
天海御卫速度极快,出了霈都又过山林,天很快就黑了。
指链似乎有疗愈的效果,明濯撑了一会儿,还是睡了。梦里,神宫像是走不出的迷宫,垂着一层又一层的白纱。他被姆妈抱在怀里,攥着一张纸人。
“娘,”他喃喃,“我娘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