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棠本来都很困了,和沈妄做爱让她体力不支,可是他抱着她的腰,埋在她胸前,倾诉的语气几乎像撒娇了。
他说甄惠之给他喂符水喝,又呛又苦,还说以前家里请来的道士往他身上淋黑狗血驱邪。祁棠内心泛起同情,对他的怜爱又深了一层。
她拍着他的后背,困意袭来,声音都模糊了。
“他们怎么能忍心呢?你是这样乖的孩子。”
她没看见他月华之下格外剔透的血瞳,一阵波光流转。
他还想说什么,祁棠却已经陷入了深眠。
……
第二天一早,他们就离开了沈家。
离开的时候只有沈父来送,对沈妄说他母亲受了夜惊,今天早上神志不清地被送去了医院。沈妄哦了一声,没什么表示。后来他们走到门口,要上车之前,又有佣人来送东西,说是老爷准备的薄礼。
打开一看,是个成色很好的翡翠手镯。
对沈家这个档次来说,这算是很寻常的礼物了,但市价少说也要几百万。
她想说自己不能收,但是沈妄已经替她拿了,上了车又塞进她随身的小包里。
沈家在身后远去,祁棠下意识浅浅呼出一口气。别说沈妄不喜欢,其实她也不喜欢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