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磕了头。
萧错按着先皇后吩咐,偷偷派人暗中周旋,替云琅遮掩了行踪。次日天明,萧错来塔下查看,对着每一阶前的斑斑血迹,竟没能说得出半个字。
“你二人过得苦,我知道。”
萧错闷头走了一段,低声嘟囔:“你们诓我做皇上,我没怪你们。”
云琅笑了笑:“这话说出去,能气的襄王从坟里坐起来。”
萧错后背一凉,飞快打了个寒颤:“别唬我……说正事。”
萧错这几日的梦里,翻来覆去还是云琅留下的那些血色。他心里不舒服,揉了揉额头,低低呼了口气:“我再不开窍,该懂的道理总还明白。只是叫那些文臣谏官日日教训,多少有些郁闷,胡搅蛮缠泄泄火罢了。”
云琅静听着,同他一道往前走,闻言笑道:“可还记得当初?老开封府尹不准先帝提拔云家人,硬是训了先帝两个时辰。”
“自然记得。”萧错心有余悸,“你当卫准不敢吗?他能训我一个半时辰,剩下半个时辰还是因为大理寺卿病了,他急着去看……”
云琅皱了皱眉:“商兄又病了?”
“也不算病,夜里睡不踏实,醒来便觉得疲乏没力。”
萧错道:“我这几日也是……总翻来覆去做一个梦,梦里清晰,醒来却好像又淡忘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