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榻上爬起来,要动手收拾儿子。
叶二郎这回没有躲开,任由他爹抓起一根拐杖往他身上招呼。
忍着疼,眉头紧皱,叶二郎咬着牙继续言道:“朝中人人都能以为国家社稷好的名义,劝谏陛下,阻挠陛下下令。也有很多人能以为国家社稷好的名义,请求陛下下令,颁布新的政令!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肯定自己的想法而否认别人的想法,这是极端的!一个好的皇帝,要接受各种各样的想法,然后从中挑选出合适的意见,判断正确后才能实行。”
“闭嘴!”叶统领顾不得伤口撕裂的疼痛,使劲往叶二郎的屁股上打。他觉得自己这个儿子真是荒谬!竟然敢说这些话!
“爹说过,我们叶家人,世代都要忠君爱国!我遵照陛下的命令行事,就是在忠君!而你们不执行陛下的命令,并质疑陛下的命令,认为陛下不该下令,这是不尊重陛下!是不忠!”叶二郎说完这话,被打得更厉害了。双腿承受不住这疼痛,直接跪到了地上。
叶夫人听到动静,跑过来,看到丈夫在打儿子。吃惊的拦住叶统领:“你干什么!伤成这样不好好躺着!还起来动来动去,不要命了!”
叶三郎也跑过来了,被这场景吓到了。赶紧将他二哥搀扶起来,劝道:“二哥,爹受了伤,你怎么能气他?快跟爹认错!”
被弟弟搀扶起来,叶二郎看到他爹的后背有血,心里有些愧疚,可却没有认错。
“爹,我觉得自己说的话没错。请您将另外一半虎符交给我。有什么后果,我一人承担。”叶二郎刚才被打的时候,一直紧紧握着右半边虎符,护着虎符。
叶统领重新躺会榻上,冷眼盯着这个儿子。看了半晌,最后冷漠地说道:“好。虎符在赵家冬藏食物的地窖里,你自己去取吧!出了什么事,你自己担着,我可救不了你。”
“谢谢爹。”叶二郎看向他娘,又看了看他三弟,忍着疼痛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屋子。
叶夫人没有急着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先帮叶统领处理伤口。
叶三郎偷偷离开,跑去出追叶二郎。
叶二郎被打了,屁股疼,腿也疼,走得不快。刚走出大门,就被叶三郎追上了。
抓住他哥的衣袖,叶三郎问道:“二哥,你要虎符干什么?”
“是陛下下令,让我暂时管理城内的禁军。”叶二郎甩开了弟弟的手,小心翼翼的走下台阶。
叶三郎神色惊讶,追上他问:“你夺走了爹的权力?”
这话让叶二郎不高兴,他反驳道:“我没有夺走爹的权力。他还是禁军统领。我只是暂时代替他管理城内的禁军。等他养好伤后,就可以继续管理禁军了。”
叶三郎疑惑不解:“二哥为什么要代替爹管理禁军?”
自己走路实在是太慢了,叶二郎跟弟弟说:“你去老赵家,把虎符取来。我再告诉你。”
叶三郎面色犹豫,看了眼四周,没有别人,他低声说:“我能行吗?”
那可是虎符!他们叶家,除了叶统领,谁碰过那块左半边虎符?
“你如此胆小怕事,将来如何保护陛下?何时才能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叶二郎问他。
叶三郎抿了抿嘴,改口说:“我去!你在这里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