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从钱包里抽出十块钱,“我看这床单也很旧了,赔你十块钱吧。”
“啪!”
我眼里充满血丝,一巴掌抽在他脸上,“傅子州,你欺人太甚!”
傅子州捂着脸,满脸委屈地看着身后的盛晚凝,“晚凝我不是故意的,已经给哥哥道歉了。”
下一刻,我脸颊上一阵火辣辣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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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了十成的力,将我扇倒在地,却看都不看我一眼。
径直走到傅子州身边,小心翼翼地查看他的脸,“出气了吗?”
傅子州哼哼两声,抱着盛晚凝,“是我的错,我吐坏了哥哥的床单。”
盛晚凝的眼神才落在床上那一滩脏污上,淡漠道:“烧了。”
“不要,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我可以自己洗干净,不要烧!”
可她明知道我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只有抱着这条床单,才能安心入睡。
却无视我祈求的眼神,对身后的佣人吩咐,“新先生进门,这些旧的东西全扔了。”
“哐当!”
墙上的婚纱照被打落在地,像垃圾一样被扫出房门。
可我耳边回荡的却是,拍婚纱照时她的誓言。
她曾当着所有的人面起誓,“我盛晚凝这辈子只爱沈聿白一个人。”
床单烧起来的时候,我扑到火盆边,徒手将床单抓起来,用身体扑灭火苗。
手上立即肿起燎泡,盛晚凝一个箭步冲到我身旁,抓着我的手,眼神凌厉。
“疼不疼?”
第4章
傅子州却忽然捂着肚子,指着已经被打开的骨灰盒,“我粉尘过敏,哥哥带一堆石灰回来做什么?”
“咳咳咳!晚凝救命!”
我猛地扑过去,“不要!”
父亲的骨灰却还是被傅子州一脚踢翻,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
我冲上去扯着他的头发,眼睛通红,“你故意的?”
“贱人!你爸当小三勾引我妈还不够,你也上赶着当小三抢别人老婆!”
傅子州尖叫着,“晚凝,哥哥疯了,他要杀我!”
我死死掐住傅子州的脖子,却被盛晚凝的保镖一脚踢飞。
跌倒在地的那一刻,地上的碎瓷片扎进我的血肉,鲜血直直淌了出来。
我爬着去将父亲的骨灰收敛好,地上拖出一道刺眼的血痕。
泪滴答滴答落在骨灰上,“爸,对不起,对不起……”
可下一刻,怀里的骨灰盒却被盛晚凝一把夺走。
她冷漠地将父亲的骨灰全部倒进马桶!
“哗啦!”
水流的冲击声,几乎要震碎我的耳膜。
我怔愣地跪在马桶前,抬头与盛晚凝对视,通红着眼,“盛晚凝,我永远!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她的眼底泛起震惊和心疼,却也仅仅是一瞬。
傅子州捧着被我扯下的头发,声音凄惨。
“晚凝,哥哥扯掉我好多头发,我们的孩子还是不留了吧,只是办个婚礼哥哥都这样了,要是孩子生下来,他不会要杀了我吧?”
盛晚凝心疼地抱着他,轻哄:“不会的,我会保护你。”
随后,她的眼神落在我身上,像看一堆死物,对门外的佣人吩咐:“去拿剪刀。”
她拿起剪刀,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捏着我的下巴,“沈聿白,我平时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说着,她贴着我的头皮,一刀一刀剪下我的头发,就像剪一堆无用的杂草。
明明婚礼前一天,她还捧着我的头发,视若珍宝,“最喜欢阿聿的头发,香香的。”
直到我的头上,光秃秃的只剩几根稀稀拉拉的头发时,盛晚凝才停手,将剪刀扔到一边。
她回头抱着傅子州,虔诚地吻在他的发间,“现在出气了吗?”
傅子州破涕为笑,看向我的眼神,满是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