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便听到何忠开始宣起谕旨。

遥清耳边嗡嗡作响,什么话进了脑海都化成了一滩泡沫。

她脸上的红印开始慢慢发酵,从脖颈处一直延至胸前。

龙座上的帝王瞥向那座上的女子,看她飘零的扶着额,眼中掠过一丝担忧。

“瑶妃脸色不好,怎么了?”

“回陛下,娘娘刚刚饮了酒,这会儿有些晕。”

琉璃赶忙回道。

女子扶额的手放下,站起身,眼神中有些疏离的意味。

“陛下,臣妾有些醉,想先行回宫了。”

这里的人和物都让遥清觉得胸口烦闷憋屈。

他那口中的句句爱意,满纸的情诗,看来也并不是真的。

她未听见李靖翌说什么,就在琉璃的搀扶下离了座。

出了殿门,那满含凉意的风吹过她的青丝,让遥清不由得打了寒战。

琉璃见状将手中的狐裘披在她身上,担心的说道:“娘娘,已经入了深秋,您莫要冻着了。”

遥清心里苦笑,再凉也凉不过她此刻的心情。

这样也好,她本就快要决堤的坚韧令她困扰不堪,那潭名为醉情的湖水,又差点奋不顾身的跳下。

及时止损。

这样也好。

她脸上的红晕越来越重,遥清裹紧了狐裘,说道:“走吧,去御花园里转转。如今看看什么花还开着。”

步入御花园中,夏日里开的艳丽的百日菊,竟还未凋落。

在这秋风瑟瑟中,风骨依旧。

她想起与他在园中的对话,仿佛还在上一瞬。

只是年年岁岁,岁岁年年,花同人不同。

遥清活了两辈子,应是比别人还要懂这句话的意味。

风倒是吹的越来越凉了,琉璃在一旁说着:“娘娘,风越来越大了,咱们回宫吧。”

“你去再给我添件绒毯吧,我想再看会儿。”

遥清抬手抚在花瓣上,细腻的触感让她感受到了自然的生命力。

她不知为何喜欢花,她喜欢看它们磅礴的生长,喜欢它们不同的品格有着不同的傲气。

但花儿再艳,终究也会枯萎。

过了花期便如死寂一般,如何培育都无法绽放。

他们两人又何尝不是如此,爱意开了又败,相遇又散开,重逢又再次枯萎。

又一阵凉风习习而过,遥清转脸看了一眼身后,只是琉璃为何去了这样久还未来。

她裹紧衣衫走出御花园,宫匙已落,此时巡逻的侍卫都集中在宴请宫宴的殿前,如今的道路上空空如也。

遥清缓缓走着,面前的汤泉宫是她回毓秀宫的必经之路。

一些残留的回忆涌上心头,她连忙逼自己不要去想。

但是突然间,她胸口涌出一阵热意,使她有些喘不过来气。

遥清双手扶着宫墙,脸上的红晕越来越重,全身发着烫。

这…这不是普通的杜康…

这里面掺了什么…?

有人吗…

遥清内心无助的呐喊,身子不住的颤抖,下面就好像钻了一股洪流,像毒蛇一般侵蚀着她的理智。

她瘫坐在地上,为了缓解那媚意,那双纤纤玉手不停的挠着脖颈,抓出了道道红痕。

眼前逐渐模糊,她仅剩的意志快要磨灭,下身已经不自觉的渗出蜜液。

“阿清…”

她听到有人在说话,在这宫中能叫她乳名的男子也只有那位坐在龙座上的人。

手臂揽过她的腰间,将她抱起。

汤泉宫的大门徐徐打开,一张张纱帘随风散开。

已经有些意识不清的女子眼神迷离,浑身上下都透着红晕。

李靖翌身穿着龙袍将她抱入水中,两人的衣衫全部被水浸湿,他将遥清放在水里,爱怜的亲吻着她的脸颊。

“阿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