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头的温度好像打到了脸上,林子霁偏过些脸颊,薄薄的皮肤下,肩颈线条如同玉石上棱起的浮雕,内里透着粉,他喉结动了动,最终将视线移回盒子内,嗓子有些干:“它设计的好奇怪。”

“你不穿的话,我会很失望。”

燃尽的烟灰掉在林子霁手臂上,像散在雪地里的灰,融化一小摊,他被一瞬间的刺痛缩了缩:“我不会穿……”

景钊笑了一声,碾灭烟头:“那我帮你。”

林子霁默认了,乖顺的转向景钊。

景钊剥鸡蛋似的褪下林子霁才换上不久的睡衣。

“抬手。”

他很配合的把手套进袖子里。

景钊绕到后面,低头给林子霁的腰后打上一个漂亮的蝴蝶结,手背顺势游走在他的腰上。

林子霁的腰线很漂亮,还有深陷的腰窝,景钊喜欢吻那里,然后欣赏这副身体细微的战栗。

林子霁怕痒的扶住桌沿,骨子里泛着酥麻,他或许马上就要站不住了,如果景钊继续那些手段高明的挑逗。

臀瓣上轻飘飘的覆着一片,景钊在他胯骨边打下最后一个结:“好了。”

残留着烟草味的拇指描摹着林子霁唇瓣的形状,那里像棉花糖一样柔软:“和我说谢谢。”

林子霁仰头也才到景钊的下巴:“谢谢……”

林子霁身上其实有一种特殊的气质,就好像无论被怎么欺负,都是干干净净,像一件瓷白的艺术品。

景钊第一次在醉生看到他就是那种感觉。

他要把他带回家。

只可惜他并不是一个高雅的艺术家。

他不会将艺术品收进展示柜,他擅长摧折,让亭亭净植的花骨朵,在疯狂的血肉里绽放,直到再也离不开,彻底属于自己。

嵌在狠绝中的,混着病态占有欲的致命温柔,也许在这样的人的眼里,恐惧也会是爱的附庸,颤抖也将是爱的形态。

“其实,我一直想在子霁身上烫个疤。”景钊把林子霁胸前挂着的乳环塞到他嘴里,在他的胸前落下吻,低沉的声音不疾不徐,“想过烫在胸口,也想过烫在腿根。”

林子霁的手被绑在头顶,从被推倒在桌上那一刻开始,就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他控制不住颤抖,金属的“项链”在口腔里也没有变温暖,反而因为打颤硌的牙疼。细密的吻沿着胸口而上,他失去了喘气的能力,心脏剧烈的跳动,害怕景钊上一秒这么说,下一秒就真这么干了。

林子霁很容易求饶,但乞求的越多就变得越笨拙,恐惧一旦占据脑子,他就思考不出该说什么。

那里一如既往的柔软。

这天景钊没有像以前一样,说出羞辱的话。

好像真的只是在欣赏这身衣服装饰后的可爱的人。

他的动作甚至算的上温柔,时而会耳鬓厮磨的说上一两句情话,安抚下林子霁紧张的身体。

林子霁感觉好像在水上又起又伏,有时会被海浪高高抛弃,坠落时溺进粘稠的液体里。

……

景钊靠在床头,点燃一支事后烟。

林子霁缩在被子里呜呜的哭,眼睛也不愿意露出来。

景钊常做那个入侵者,去破坏他自卫的壳,他掀掉被子让林子霁趴在他胸膛,用纸巾擦掉泪珠和鼻尖的汗:“这次已经很轻了吧,为什么还哭?”

林子霁不肯说话,景钊拉起他的手十指相扣,又轻轻拍他的背。

约莫一两分钟,抽泣声渐渐停了。

“会很丑的……”林子霁小声说。

“什么?”

“烟头的疤。”林子霁终于肯抬起眼,湿漉漉望着景钊,切切哀求,“不要烫……”

景钊捻起他一缕头发在指尖打转,已经被眼泪沾湿了,从他的指缝溜走,还留下湿意:“那你会一直乖吗?”

林子霁仰头用鼻尖蹭景钊的下巴,湿意的呼吸也洒在上面,有点像冬天化气的雾:“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