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霁听话的走过去。

景钊要比林子霁高不少,帮他吹头发也不需要坐下来。

林子霁低着头,像只温顺的小动物,任由景钊的手在他头上摆弄。

用的是冷风,吹在伤口上不是很疼,反而有些舒服。距离很近,林子霁可以闻见景钊身上的味道,碎头发刺到眼睛,他不适的闭了闭。

晚上的时候钟越来了,他先是去找了景钊,两个人似乎是有事要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拿着一个精致的药箱来找林子霁。

伤口不至于到皮开肉绽的地步,想来景钊没有下狠手,只是他暴虐欲上头的产物。

“好、好疼……”棉签刚碰到手臂上那条破皮的伤口,林子霁就缩着手臂想躲。

钟越顺着他的力,没有继续下去,耐心的问道:“我重了吗?”

林子霁连忙摇头:“不是,这个药……好疼。”这和之前那个似乎不一样,要疼上太多。

钟越解释说:“这个药效会快些。”

林子霁不想自己显得太矫情,手没有再往后缩,可是棉签再次碰上去的时候林子霁还是打了退堂鼓:

“不、不要涂了吧,不碍事的。”反正它自己也会好。林子霁怕疼,这个药涂了比不涂还疼。

钟越把用过棉签的扔掉,没有拿新的一根,说:“之前那种倒不是特别疼,只是听景钊说,你下周就要回去上班,虽然伤痕消不下去,但还是不要影响行动好。”他笑了笑,又补充道:“当然你要是想换一种,我也可以给你拿。”

林子霁听完钟越的话就愣住了,明明这句话的重点在药上,他还是从中分离出了和景钊有关的话,紧张的结巴起来:“他、他说……”

钟越截断了他的话:“你问他就好。”

林子霁不敢相信,自从上一次吃了教训以后,他就在没有再主动提过出去的事,即使已经过了清明他也不敢说起。

钟越的手机响了一下,他拿起来看了一眼,他站起来:“都给你留下好了,我还有事,需要先回去了。”

林子霁已经被钟越刚才话里的信息弄得失了神,只是机械的回着“好”,连他出去他都没有说客气话。

林子霁还在消化钟越刚才随意说出的话,心跳的飞快。

他允许我出去了?

林子霁掀开被子想下床,他想去问景钊,却在要下地时犹豫不决,他在害怕,他怕自己一问得到的不是那个答案,他怕自己主动说他又会像上次那样发火。

“下来做什么?”景钊走进来。

林子霁抓着身下的床单,还是没有问的勇气,掩饰道:“我想喝水……”

“床头不是有吗?”景钊平静的看着他。

随口扯的话瞬间被揭穿,林子霁有点不敢看他。

“连这都开始撒谎了?”景钊讨厌林子霁骗自己,那执拗的占有欲已经将这欺骗的范围缩小到了生活的每一处。

见林子霁不说话,他便轻扯他的头发让他抬头:“说话。”

景钊一沉下语气林子霁就怕了,磕巴着说了实话:“我、我想去找、找你的。”

“嗯。”景钊点头,“找我做什么?”

“问、问你……”

景钊等着林子霁继续说。

林子霁没有想好措辞,说出的话都不太连贯:“钟医生……他……他说你、说你说……”

景钊轻笑,松开他,接过他的话:“说我说允许你出去?”

“是、是……”

“是我说的。”景钊顿了顿,“但是有前提的。”

这件事对林子霁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没忍住就顺着景钊的话问了下去“什么?”

景钊笑了下:“得看你表现。”

第035章 | 第三十一章 回忆(四)“你说干什么”

【作家想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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