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本身就是一个大坑。

“我……”林子霁头脑有点发晕,有一种神经一直高度紧张的眩晕,差点没发出声音。

景钊看见他的眼泪越流越多便已经知道了他的答案。

林子霁颤颤巍巍的将手放在景钊的膝盖上,仰起满是泪痕的脸,嘴里是乞求:“放过他吧景钊,求求你……放过他吧……”

“我以后听你的话,我一直都听你的话的……我已经、我已经没有朋友了景钊……”

哪怕自身难保,也不想让别人也变的糟糕,自己既然已经这样了,结果再坏也是坏,何必让别人也不好过。

景钊面无表情,神色难辨:“意思是只要不动他,怎么样你都无所谓?”

怎么可能会无所谓,可是林子霁没有条件和筹码再去谈了,他在景钊面前还有什么?

夏日,地板却生冷,隔着裤子,触地的膝盖已然冰凉,林子霁吸了吸鼻子,哆嗦着手将衬衫的纽扣一粒粒解开,上半身一丝不挂,又向前膝行了一点,他现在做这些讨好的动作已经越来越熟练,他希望景钊满意,可看见景钊皱起的眉却慌了神。

林子霁一害怕起来脑子就有点转不过弯,今天却出奇的聪明了一些:“我不是为了他……”

景钊沉沉的望着他慌乱的解释:“我想让你高兴……我不想你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