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斐起身向她走来,拉着她坐到桌边:“还是吃些吧。”

原是不饿的,他如此说了,庄怜儿只得吃了些水果,许斐见状,低头替她剥好葡萄,喂到她嘴边。

庄怜儿吃到嘴里,许斐用湿帕擦手,又道了句:“饿着睡觉,怕你夜里不好受。”

这话有些不对味儿了,庄怜儿试探道:“你今晚……那个……可以么?”

许斐放下了乌黑的发,落在他玉白的胸口,一截精致的月牙露在外面,怜儿下意识望着他的锁骨,许斐则望着庄怜儿的眉眼,语气缱绻温柔:“怜儿不怕我,我自然是愿意伺候你的。”

他说的是“伺候”。

出嫁前,庄怜儿也看了些春宫风月图,那里头的伺候……

她的脸一下红了。

六.唇舌(微H) <病美人(古代H)(折纸)|PO18臉紅心跳

六.唇舌(微H)

许斐好似没瞧见她倏然嫣红的脸,去屏架上拿过一块干净的帕子,替她擦了擦未干的发,庄怜儿从未被男子这样服侍过,她家中倒是有个弟弟,可是弟弟常年在外习武,回家也是个作威作福的主。

仔细想想,她身边唯脾性温和,又会照顾人的,倒真剩下许斐一个。

他坐在她后面,庄怜儿看到他方才读的书,居然是一本国策之书,她诧异道:“你有心入仕?”

许斐的动作一顿,气息也贴近了些:“下半年秋试,书院当中写策论的人也多了,我不过是拿来参考。”

怜儿应了声,没再继续问,心里头却顺着话儿开始想了。许广文在文坛中可谓一呼百应,地位极高,他不仅文墨出彩,策论之术也是极佳,当年与丞相府一同扶持当今皇帝登上皇位,一时风光无两。

本该是加官进爵的好机会,许广文不仅拒绝了封爵,还想告老还乡,做一只闲云野鹤,新帝再三劝解,最终将人留在了京中。

许斐若是有这个心思,也未尝不可,只是他身子太差。

身后的人终于撤了帕子,怜儿也回过神来,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多谢。”

“你我夫妻,何须言谢。”许斐淡道,伸手替她理了理,指尖缠着她的一缕青丝,指腹与她的双唇轻轻相触,然后极快的收回了手。

他起身吹了外室的烛灯,回身走来,玉白色的外裳落在地上,低声道:“该睡了。”

只有床边的红蜡上还飘摇着火苗,怜儿见许斐从暗处走来,睫毛投下一片阴影,他侧脸对着她,鼻梁高挺,神情有些陌生,不像从前的他。

这让她有些害怕,故而不仅没往床边去,反而还往后退了些,许斐察觉到她的动作,转过脸,望着她哑然失笑:“怎么了?”

庄怜儿开始怀疑自己方才看走了眼,毕竟烛火幽暗,兴许是自己疑神疑鬼。

她走到床边,心里一横,反正都嫁过来了,有些事不过是伸头一刀缩头也一刀,于是她也不扭捏了,将睡袍褪去,翻身上了床。

她颇为紧张地等待许斐的动作,却见他长指解开自己的腰带,衣裳大开,白玉般精瘦的身子缓缓显露。

然就在此时,他的另一只手掀开灯罩,吹灭了烛火。

房内陷入一片昏暗,自然也看不见他的身子。

庄怜儿有些莫名失望。

许斐也躺到床上,他身上那股清淡的药味儿钻入她的鼻尖,怜儿侧过身子,好奇道:“你如今还在喝什么药?”

许斐缓缓道:“不过是些补药。”

“今日怎么没见你喝?”

“沐浴之后便喝了,”他话语轻柔,“你嫁过来,就是极委屈了,怎么好让你再为我的身子操心。”

“我不觉得委屈,”怜儿又道,“你身上这药味儿倒奇怪,竟有几分香味。”

“是吗?”

夜色中,他向她靠近了些,然后缓缓将她纳入温热的怀抱中,他道:“现在呢?”

那股味道果然更近了,闻着舒心平和,她正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