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不耐烦,扇了扇吹过来的烟灰,瞥了一眼面前的警察后,脸上的不耐烦一瞬间就变成了惊恐,然后转身就跑。

庭檐声也愣了一秒,但条件反射比他脑子要快,在神棍转身的时候就抓住他的胳膊一拧,反手将人按在了墙上。

濯枝雨被这一下撞得眼冒金星,那点害怕立马变成了愤怒,不管三七二十一就骂了起来。

“庭檐声你是个死人啊有没有点分寸!你他妈把我脸都撞烂了!”

声音非常大,直接盖过了母女俩的争吵和北风的呼呼声,但庭檐声不为所动,手上的力气一点没松。

濯枝雨喘了两口气,脸都被冰凉的墙冻僵了,正想再骂两句,身后忽然传来一股热气,他眼睛往后一撇,看见了庭檐声轮廓分明的侧脸。

“濯枝雨,真是你?”

“是你爸爸我!”

庭檐声拉着他转回身,抓着他胳膊的手没松开,力气大得要命,别说甩开,濯枝雨动都动不了。

这时一辆警车停在了路边,是赵清河,已经把上一个送回了警局又回来了,下车后一边往这边跑一边喊:“警察!不许动!”

庭檐声终于把目光从濯枝雨脸上挪开了,看了赵清河一眼,赵清河在黑暗中根本没看到庭檐声的眼神,把证件一亮,然后收起来,问庭檐声:“师父,怎么办?”

“把火扑灭。”庭檐声说,然后对那母女俩说:“违反禁燃规定,交罚款。”

“好。”赵清河马上拿出执法记录仪,目光在庭檐声和被他抓着的人之间看了看,“这个呢?”

濯枝雨立马看向庭檐声,目光非常凶狠,但庭檐声视若无睹,沉声道:“这个带回警局。”

“凭什么她们只是罚款我要被拘留!”

警车上濯枝雨在后座喊了一路,把车座和窗户拍得啪啪响,恨不得掀了车顶跑路,赵清河抓不住他,挨了他好几巴掌。

开着车的庭檐声岿然不动,“涉嫌诈骗。”

“骗你妈个鬼啊我都没要她钱!”濯枝雨吼了一声。

“注意你的言辞!这位先生。”赵清河厉声道,被濯枝雨狠狠瞪了一眼后,又有点心虚地改口:“……这位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