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她看起来还没成婚呢,怎么会和一个即将成婚的人来往。

妇人与姑娘身份犹如天蛰,确实不适合继续来往。

沈惜枝垂眸,本来今日还想问她名字的。

算了,不知道就算了,反正她可能也不想再和我交朋友了。

她这般想着,还是难掩心间的失落。

沈惜枝一无所知,以为自己即将失去唯一的朋友,她哪知道,对方正在为两人的婚事做准备,在镇上被绊住了脚。

“嗯,你们一件做的好看一些,什么珠子苏绣都给她用上,一件做的稍简单些。”

她像镇上的绣娘定了两身婚服,又去约了到时奏乐的乐队,听了好几家吹的喜乐才勉强定下一家,等要回去时,天已经黑了。

这么晚,惜枝都要吃午饭了。

算了,不急,两人日后有的是时间相处。

宋渝归怀揣美梦回家。

而沈家村,沈惜枝日子却不好过了。

直到今日,她才知道,原来自己要嫁的竟然是个女子。

荒谬,实在是太荒谬了。

她娘要她嫁给一个磨镜,只是为了她能比旁人多出一两银子,还给了家里几斤肉。

几两银子一点肉,她就这么被卖掉了。

无论怎么哭求都没有用,他们根本不在乎她日后是死是活。

宋渝归的名字她听过,十里八乡有哪个不知道乡下唯一的磨镜。

平日里便是个小混混,总是骚扰女子不说,还会带着一帮人把年纪不大的男子拦在路上索要钱财。

若有不从,甚至会直接动手!

这样一个女子,怎会是良配?

沈惜枝怕了一晚上,也想了一晚上,怎么都不明白,自己怎会被对方看上呢?

娘说是她勾引人,可是,她明明没有。

小姑娘在无人护着时,只是安静的抿了下嘴角,眼里的委屈一闪而过。

可后来,随着宋渝归毫不拖欠给出可观的聘礼,又让媒人专门送了嫁衣与凤冠,这般重视,沈惜枝终于心生些许期待。

只要,只要对方是个好人,她,她也是可以好好和她过日子的。

她会努力操持家务与田地,不会让她操心家里的。

听闻这姓宋的,家中无父无母,这或许也是件好事。

只是不知为何,在想到自己要嫁给女子后,脑海中总接连出现一个再也不会来找她的身影。

三日了,整整三日,她都没有出现。

之前说她生的好看,很喜欢她,每日都会来找她,想必只是唬唬她而已。

沈惜枝今日才发现,她不知她姓甚名谁,家住何方,而她一开始就知道她的名字,就在她家门口蹲着……

那日来给她提亲的人便是宋家村的,沈惜枝只能隐约猜测,她也是宋家村人,跟宋渝归或许认识。

但一定不熟。

听闻宋渝归喜欢欺男霸女,她怎会和这种人交朋友。

也不知……以后还有没有再与她说说话的机会。

沈惜枝垂眸想着。

不一会儿,抱着一点旧衣服,沉沉睡去。

第二日,宋渝归安排好一些,终于空了些。

早早揣着几个去镇上买的肉包子等在沈家门口,她今天没卖肉,要结婚了,休息两天咋了?

只是上镇和约好的乐队等确认了一下流程,然后就揣着肉包子走了。

到沈家村时,时间还早呢,宋渝归远远看见惜枝拿着笤帚在屋里扫地,眼睛一亮,从地上捡起一颗小石子扔进去。

本是想扔到女子肩膀上,引她注意的,谁知力道一个没控制好,不慎砸人脑门上了。

沈惜枝捂着后脑勺回头,烟眉微蹙,眼里盈盈的水光一闪而过。

给宋渝归吓得一颗心高高提起,瞬间缓和下脸色,露出一个近乎讨好的笑容。

沈惜枝:……

她扫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