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心中更加坚定了要留下来,要讨好她的想法。
两人吃完饭,宋渝归去煎药,沈惜枝便乖乖留着给孩子喂鸡蛋羹。
小宝也爱吃,一直嗯哒嗯哒的叫唤,小嘴一撇一撇抿蛋羹。
黑葡萄似的眼睛又大又明亮,可爱。
等宋渝归仔细按照大夫的要求煎好药回来,不止小孩被喂饱哄睡了,屋里更是一片干净。
自家田螺媳妇儿,正拿着笤帚扫地呢,床上的衣服也被叠的整整齐齐放到一边,可乖可勤快了。
但她还在病中,刚刚就听她咳嗽一声,宋渝归不舍得她干活,忙端着黑乎乎的药碗迎过去,“先喝药,这点活不急,我来做也行。”
她已经带着自己忙活一天了,沈惜枝怎能再让她干,忙抱着笤帚往后退了退。
柔柔弱弱道,“没事的,我很快就做完了。”
“快什么快,药凉了药效就不好了,你还是先喝药,这些活都不急。”
想到那药的昂贵,沈惜枝犹豫了一下,没有再坚持扫地,但她把笤帚放在自己身边,打算喝了药就继续扫地。
好乖。
宋渝归没忍住,伸长脖子撅着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把人亲的一愣,眼尾立马泛上浅浅的红晕,心里却有些气,做什么呀,怎么又亲人,真是轻,轻浮,果然磨镜都这样!
沈惜枝心里加重了对磨镜的刻板印象,却还是不敢反抗她,乖乖坐在原地任亲,沉默端起药碗喝了一口,苦味瞬间直冲脑门,她差点没吐出来,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瞪着,思及药的昂贵,才勉强咽了下去,但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看着跟受了委屈似的,可可怜了。
宋渝归忍住笑,摸摸媳妇儿脑袋,“苦也忍一忍,喝了药病才能好,一直咳着也不行。”
她知道喝了药病能好,可是这药也太苦了。
从前她病了都是熬过去的,羡慕沈耀祖他们生病可以喝药,很快就能好了,现在却半分不羡慕,原来是这么苦的东西。
好难喝。
她可怜巴巴的看着宋渝归。
越发好笑了,宋渝归揉了揉沈惜枝软嫩小脸,“是我的错,我该给你买些蜜饯回来甜嘴的,今日先凑合喝了,明日我再给你买蜜饯成吗?”
她用哄人的语气道。
沈惜枝未曾想过自己还能被人哄,咬了咬红润的薄唇,心里竟真怪起她来了,这药真的好苦,没有甜的怎么喝的下嘛。
宋渝归见小姑娘还在委屈,不喝,心中疼惜,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脑袋叫她等一下,人就跑出去了。
沈惜枝见她快步离开的背影,心中一惊,惶然站起身,做,做什么去,是嫌我太麻烦难哄,所以生气了?
别,别啊,我喝药就是了。
她又是担忧,又是生气,什么人啊,这么容易不高兴,还说喜欢我呢!
骗人的吧?
想了想,沈惜枝去床上把小宝抱起来,好似怀里被填满了,心里的担忧也能少一点。
宋渝归出去的快,回来的也很快,她刚抱着小宝坐下,人就回来了。
媳妇儿与小娃娃两双圆溜溜大眼睛同时看向她,叫人心都化了。
沈惜枝咬了咬舌尖,硬是逼出一点盈盈水光来,委委屈屈的,“舒禾……我喝药就是了,你别生气。”
宋渝归一愣,啊,我生气了?
我怎么不知道。
她茫然看着媳妇儿,“没,没生气啊。”
沈惜枝不听,撇着嘴,明明就生气了,不然怎会跑出去不理她,是不是嫌哄她太麻烦了?
小姑娘心间正忐忑,就被人眼疾手快往嘴里塞了一颗什么东西,舌头一舔,甜滋滋的,眼睛顿时亮了。
宋渝归无奈道,“不是嫌苦吗,我去帮你要了点冰糖,喝完含一含就不苦了,快喝吧,等会儿真凉了。”
原来……是帮我要糖去了。
冰糖不比蜜饯,价格更便宜些,但她也没有吃过,原来是这个味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