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烦的厉害,神经病啊管别人老婆。

为首男子本以为她会如往常一样对他们好生说话,几经退让,却不想她今天这么没有礼貌,眉头更是皱的能夹死路过的蚊子,“你爹娘是怎么教你的,让你这样跟长辈说话!她可是杀过人的,你与她在一起,迟早也会被她杀了!”

“她杀谁了,谁死了?!”宋渝归问。

那男子正要回答,忽然发现被推下悬崖的人确实没死,于是又改口道,“她妻子死的莫名其妙,指不定就是她杀的,她从前跟你一样是个屠户,后来好端端就不干了,娶了沈惜枝后每天在家里混吃等死,肯定是这人不吉利,并非贤妻,你也想跟她一样吗!”

那男子痛心疾首,觉得沈惜枝就是光挑屠户下手,刚去了个宋屠户,有盯上他们李家村的屠户。

宋渝归冷笑,“没有证据的事不要乱说,她混吃等死是因为她自己懒,这还能怪到别人,要不要脸啊。”

对方见她寸步不让,眼睛都要喷火一样看着沈惜枝,“我看你真是被这女人勾引了,以前宋家村的人就说她爱勾引人,现在看来果然是真的!连你都被她勾的丢魂了,你这样怎么对得起你刚死的爹娘!你娘让你好好照顾你妹妹,你就是这么照顾她的?别哪日连你妹妹也葬身在这毒妇手里!”

那老头气的胡子都在抖。

李舒禾家只有她与一个小娃娃,他们都看准了想从她家里捞点银钱,她是李家村的人,自然要为李家村付出,可现在她的钱都给别人花了,这让他们怎能不急?

沈惜枝越听对方说的话越心惊,尤其他提到了宋渝归的死,她小脸唰一下就白了,紧张的靠近面前人,生怕她真听了他们的话,要赶她走。

宋渝归已经被这群多管闲事的人气死了,正要骂人,手指被人牵住,她下意识回首,对上一双微红的眼睛,那女子看起来十分楚楚可怜,红唇微微抿起,小声问,“你也不要我了吗?”

你也不要我了吗……

简直是一个暴击,宋渝归心瞬间疼的不行,我可怜的老婆,我老婆已经够可怜了,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不许欺负我老婆!

她登时怒了,只对惜枝温柔安抚,说不会不要她的,一扭头凶的跟恶鬼一样,“胡言乱语,根本就是一些没有证据的事,你凭什么这般说她,我爹娘教我做事要讲证据,可不像你们家教的都是以人口相传给人定罪!”

“你,你真是越来越荒谬了,还敢辱骂尊长,看这沈惜枝一脸狐媚相,哪似个好人!你与她在一起,日后遭了蒙骗,可别怪我等不提醒你!”

沈惜枝嫁与女子,后又成了寡妇,在这十里八乡也是有名的,日子过得再清贫不过,哪买得起这般好的衣裳,肯定是李舒禾给她买的,从前李舒禾有银子还会接济一下村里的亲戚,有了这女人之后,恐怕是都得花在她身上了!

这让人怎能不气愤!

“你才狐媚相,自己长得丑就嫉妒人家长得好看,一把年纪了为老不尊,也学旁人以流言定案那套,你才是没有家教吧!”

沈惜枝就在后面拉着宋渝归的手臂,听她一言一语都向着自己,不会轻易被人说动一般,眼里浮现些许轻松,但她还是软软在后面晃了晃李舒禾的手,躲在她身后怯生生道,“他们在瞪我,舒禾,我害怕……”

听见没有,我老婆害怕了!

其余人见宋渝归态度不好,又见他们的老大哥被气的够呛,纷纷上前劝阻,说来说去无非是她和沈惜枝无亲无故,养着她不像样子,劝她把人赶出去,总不好让她一个人坏了一个村的名声。

宋渝归根本不听这些屁话,又有惜枝身后说自己害怕,她只怒目扫了众人一圈,“我明日就去官府与沈惜枝签订婚契,她作为我的妻子,住在我家有什么关系?若村里容不下我们,那就让村长来和我说。”

她嘴上要村长说,心里已经在琢磨若不行就多赚点钱带惜枝住到镇上去了,总不能让惜枝一直留在这看人冷眼,前世她和惜枝最后也搬去了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