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日安。不知如何与洋先生写信,这是我自己杜撰的格式。我是八月廿二日在酒馆与您见过的男人,姓谈名镜合,字圆。
别道多情绵绵不似大丈夫,我只知那日分别以后常常回想你。我仔细把发生的事在纸上记下来,现在已收进盒子里,免得日后忘了,可以拿出来回忆。可想念收不起来。您叫什么?哪国哪人?常住哪里?我对着我爹书房里的世界地图琢磨你在何方,叫我爹看我烦了,以为我害了什么病。我未尝过爱情滋味,不过我的丫头说这叫“相思”。]
看到这里,阿著还是顿了顿。这封信他并非第一次看,可是每读一遍,都思绪万千。他低头抿了一口咖啡,目光继续掠过信上已经有些褪色的毛笔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