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水流开到最大,装听不到。
刚才在赌场不是那么硬气吗?还回来做什么?
喻折冲着身上的泡沫,神色冷峻地想。
浴室里水哗啦啦地发出声响,掩盖住了一切声音。但喻折却没一刻感觉道了安静,无数的声音涌入他脑子里,让他不得片刻宁静。
“操”喻折闷吼一声。
随后,一切归为平静。
等他洗完澡出来,已经是一刻钟之后了。
他赤脚站在大平层的中央,看着外面灯红酒绿的夜景,拿了支烟出来抽。
猩红的火星在夜色中划出道道残影,氤氲的烟圈在房间里乱飘,喻折安静站了一会儿。
还是走到了门口。
手握上把手时,喻折把最后一口烟抽完。
“啪嗒。”
门被喻折打开。
下一秒,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喻折面前。
喻折来不及说话,就把那抹身影抱在了怀里。
用着像是要把他揉进身体里的力气。
喻折泄气了。
那种无可奈何感把他裹挟。
又能怎么做呢?觉得他不可理喻又怎么样呢?
宋文朝抱一下他,喻折就自动原谅了他的全部。
安静的拥抱中,宋文朝缓缓开口。
“对不起,哥哥。”
“我只是怕因为我输了,害你去承受后果。”
“我知道那些对你来说不算什么。”
“但我不想你因为我输。”
“我不是怪你。”
“我是怪我自己。”
他不像喻折那般无所不能。
一句句道歉萦绕在耳畔,喻折僵硬的双手,放下又抬起。
最后,像是妥协了一般,他也伸手抱了宋文朝。
黑暗中他们看不到彼此,但彼此的温度确那么明显。
他们都身处滚烫的怀抱着,还有心跳声为他们伴奏。
一片寂静中。
眼泪落地的声音却格外明显宋文朝哭了?
喻折有些疑惑,为什么宋文朝的眼泪如此的不值钱,说他两句都能哭一场?
他不知道,那是一个弱小的“人”,对保护不了“神”所产生的内疚与难过,即使“神”已经无所不能,但保护他,是“人”给自己的使命。
喻折不懂这些,他只是轻轻拍打着宋文朝的背脊,像是哄小孩一般,“...哥哥...也有错。”
“别哭了......”
这并非是喻折的心软。
这是喻折剖开心脏上下求索后,得出的唯一答案
他不能把宋文朝怎么样,就算不受爱与恨的裹挟,宋文朝就站在那儿,喻折都会丢盔弃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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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走吧?”
黑暗中,宋文朝带着几分沙哑的声音格外明显。
喻折抱着他,问:“你想去哪?”
“去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于是两个小时后,他们坐上了去往南方某个不知名小岛的飞机。
“我很小的时候去过那里。”飞机上,喻折对宋文朝讲。
“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