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对不起,我只是不想我的孩子再同我一样,做个卑贱低微的庶子……”
“你原谅我好不好?我发誓,以后我一心一意只跟着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给你生儿育女!”
谢宴南厌恶地踢开,眼神冷得可怕:
“你觉得我还会相信?”
“不过我会留着你,好好疼爱。”
他加重语气,不顾众人眼色,让人架着乔柔回了府。
他头也不回的冲向崔家。
在我和崔景行拜堂的时候,怒吼一声:
“停下!我不同意!”
崔景行脸上的笑意蓦然止住,盯着谢宴南黑了脸。
谢宴南却仿若未闻。
上前就想拉起我的手:
“宁儿!我知道你回来了!”
“你是生我的气才嫁给崔景行的对不对?”
“我中了乔柔的阴谋才会那么对你,我错了,你让我好好弥补,跟我走好不好?”
他语气哀求,说得好像自己多么无辜。
盖头下,我嘲讽的勾了勾唇角,默不作声。
乔柔不想孩子成为庶子,难道我就愿意放着好好的夫人不做,回到他身边做个妾室或者继室吗?
乔柔成为庶女,不就是因为她的母亲吗?
我父母恩爱,是京中有名的模范夫妻。
可一次父亲醉酒,身为丫鬟的乔柔母亲硬是爬了床,悄悄怀了孩子。
待到孩子生下,她才抱着乔柔到母亲面前哭泣。
母亲当场被气得吐血,一病不起,郁郁而终。
父亲被迫认下庶女,却对他们母女从没好脸。
在我长大后逐渐掌家,才对乔柔动了侧影之心,让她成了府中没有嫡女之名却尽享嫡女之福的相府二小姐。
却没想到,她如她母亲一般,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
勾结表哥珠胎暗结,却让谢宴南误以为是自己的孩子。
想到眼瞎心盲的谢宴南,我勾了勾唇角。
活该。
崔景行看着谢宴南伸向我的手,眸底寒意骤现。
他上前一步,稳稳挡在我面前,声音冷若寒霜:
“谢公子,我夫人的手,也是你能碰的?”
谢宴南脸色一僵,随即怒目相对:
“崔景行,少在这里假仁假义!乔宁根本不爱你,她嫁你只是为了报复我!”
崔景行唇角微扬,声音从容而笃定: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夫人爱的就是我。”
周围宾客纷纷低语,满眼鄙夷地盯着谢宴南。
谢宴南气得额头青筋暴起,强行绕过崔景行,朝我伸出手:
“宁儿,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我!过去种种,全是乔柔那贱人害的,你跟我走吧,我一定好好待你!”
我隔着盖头,嗤笑出声,清晰而讽刺:
“谢公子,你真是高看了你自己。”
“如果你真的在乎我,又为何会不顾我的名声来大闹婚礼?让我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话题谈资?”
谢宴南脸色骤然苍白。
观礼的人对他无不指指点点。
他踉跄着后退一步,脸上满是难堪和悔恨。
“宁儿,我是真的错了,”他声音低哑,苦涩地垂下头,“我当初被乔柔蒙蔽了双眼,以为她腹中的孩子是我的……”
“可后来我才发现,她肚子里的孽种,根本就是她那表哥的!”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旁人竖起耳朵,恨不得把这桩自爆家丑的八卦了解的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