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父亲门口挡住去路。
看着她身上喜庆的衣裳,神情不冷不淡:
“没什么事你们便回吧。”
乔柔还没说话,谢宴南便先冷笑出了声:
“乔宁,我们来看父亲,是看得起他。”
“事到如今都是他自作自受,险些拖累柔儿没了娘家,柔儿大度不怪你们,但我可忍不下这口气。”
乔柔瞬间红了眼,扯着谢宴南的袖子软声软气:
“是我不好,你别为了我和姐姐置气,不然父亲又要伤心了。”
谢宴南紧皱的眉头瞬间软了下来。
乔柔轻轻走来:
“姐姐,你就向宴南哥哥道个歉吧,如今父亲重病不起,以后乔府还得靠夫君撑起门槛呢。”
她眉梢带着得意,凑近耳旁:
“姐姐若是要进门,还得给我敬茶呢。”
话音刚落,她啊的一下惊呼出声。
往后踉跄几步,摔倒在地。
一根细细地簪子插入腹中,血色浸染。
“姐姐,我好心劝你,你为何要害我?!”
乔柔哭得梨花带雨,神色间满是不可置信。
我被眼前这一幕震惊得回不过神来,下意识道:“我没有。”
谢宴南冲过来抱起乔柔,眉眼充满狠厉:
“乔宁!你还敢否认!我亲眼看见你把簪子刺进柔儿!”
“我真是瞎了眼,居然从不知道你如此狠毒!你这辈子都别想进我谢府大门!”
我哑然失笑:
“那我谢谢你?”
谢宴南眼里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正想开口。
乔柔又痛呼一声。
“我痛。”
谢宴南一把抱起她冲进隔壁院子:
“来人!快传太医!”
凉风穿骨,谢宴南的怒吼时不时传来。
我转身欲走,一道虚弱至极的声音响起:
“宁儿。”
父亲不知何时坐起了身,面色惨白:
“是为父的错,当初若是一碗避子药下去,如今你也不必受那竖子侮辱!”
一口黑血喷出,他整个人直直倒下。
我赶紧冲上前抱住他:“父亲!”
惊慌之下,我猛然想起隔壁。
太医一边收拾药箱一边叮嘱:
“谢夫人无甚大碍,好好养半月就行了。”
我冲进去拉着太医就准备离去:
“大人,家父刚刚吐血了,还麻烦您帮忙看看。”
谢宴南嗤笑一声,拦在太医的脚步。
“刚才岳父还好好的,怎么柔儿前脚一受伤,后脚他就不好了?”
“恐怕是你们父女盼着柔儿出事,故意来和柔儿抢大夫。”
避开他眼里的嘲讽,我哀求道:
“父亲真的出事了,我求求您,让大夫过去看看。”
谢宴南盯着我半晌,才发了话:
“那你跪下!向柔儿磕头认错,她若是原谅你了,我就让太医过去看看。”
我噙着泪水死死咬住下唇,闭口不言。
“不认错?那等会别过来又说你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