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远犹自倾诉,等来的却不是安慰,而是两本笔记本。递出笔记的人对他微微一笑:“下午有两堂物理课和一堂数学课,你都错过了,这是我记的笔记。”
路远瞳孔地震:“?!!”
这一瞬间,他所有的委屈与愤怒都被击得粉碎。取而代之的是难以言喻的惊恐。
在越殊透着淡淡鼓励的目光中,他颤抖着接过笔记:“我谢谢你啊季哥……”
翻开笔记,清隽有力的字迹映入眼中,每一个数字,每一个符号,此时在路远眼中,仿佛一个又一个扭曲的不可名状之物……他下意识一个战术后仰。
室内顿时响起路远九曲十八弯的惨叫,他双手抱头:“啊~不可名状的数理怪物正在钻入我的大脑,季哥救我,救”
……
经历了堪称丰富的校园一日,越殊步行十分钟回到张家。
继父张宏当初特意购买的学区房,附近小学、初中、高中一应俱全。无论是张然读书的初中还是越殊就读的青澜一中都很近。若非如此,从前的他未必赶得上回家吃晚饭。
越殊指纹解锁开门,门开的瞬间,饭菜的清香,客厅电视里喜剧节目的声音,以及一家三口的笑声,有如实质般飘了出来。
他的到来却好似一股西伯利亚寒风,将所有的欢笑冻结,只剩下令人冷场的尴尬。
一身白底蓝边校服的少年关上房门,回过身来。
他看见饭桌上少了大半的残羹,一大一小容貌相似的父子俩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而穿着围裙的女人原本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对父子俩笑盈盈说着什么,直到越殊开门而入,女人不耐烦地看来,笑容一瞬间收起。
季琳琅不喜欢这张肖似前夫的脸,她重新低下头:“回来了?自己洗碗洗筷子吃饭。”
“不用,我在学校吃过了。”
越殊并不是不能吃苦的人,但在有条件的情况下从来不委屈自己。哪怕今天这顿晚饭让他的资产剧烈缩减,只剩下五块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