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巧珊迫不及待想要顺势而下,但也有一个声音反复提醒着,眼下的环境不可能。她按捺着,竭尽全力让自己浅眠在深渊的最上层。
直到回到北京,出机场的途中,忽然听到相对清静、却并不安宁的近旁传来段正业针对她的说话声之前有一段路,好像是他在打电话。
小珊,我得出去一趟,他说,等会儿先跟你们到火车站,然后分头走。你们自个儿回酒店去。
戴巧珊把自己从半黑半明的分界线里往光亮处揪,有点懵:火车你上哪儿啊?
段正业神色略忐忑:胡老板说遇到点儿事情,让我去帮一把。具体什么都没说,就挺急的。在大同。这个点儿航班没了,夜班火车还有。我得尽快。
他每句话似乎都是一个决定,说得戴巧珊根本插不上,也无法反驳。她直觉不太好,更不好的,是她明确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