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苦求不得的东西就在眼前,可我眼神平静,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你说,我该叫你顾北霆,还是阿瑾?”
顾北霆久违地慌了神。
5
顾北霆在门外跪了两天两夜,只求能和我说句话:
“阿栀,我发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每天都有新鲜的向日葵送到我门前,我叹了口气,打开房门。
“顾北霆,你走吧,你早已经不是阿瑾。”
十年前,豪门顾家找到孤儿院,验明身份,才知道阿瑾是顾家私生子,从此改名顾北霆。
在顾北霆的要求下,我也被带上去往顾家的加长版林肯。
可还没进顾家大门,我就被顾母含沙射影地赶出来了:
“一个野丫头,也配紧进我顾家的门?”
顾北霆当场就放下狠话牵着我离开:
“迟早有一天,我要顾家求着我们回来。”
那一年,我们十五。
作为私生子,顾北霆的离开激不起一丝波澜。
如今的顾北霆也已经获得与顾家正面对抗的资格,可他终归不是阿瑾了。
“阿栀,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更好地爱你,给你最好的生活,让所有人都敬重你。”
“阿栀,你不是想嫁给我吗?我们现在去领证,我会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让你成为最幸福的新娘,好不好?”
他的声音迫切又带有一丝惶恐,
可我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脸色瞬间苍白。
“顾北霆,你为什么从不让我去参加宴会?”
顾北霆移开目光,不敢再多看我一眼,
看着我要转身离去,他才鼓起勇气:
“阿栀,你,都想起来了吗?”
我默默沉默以对,却让顾北霆如坠深渊。
上层圈子有我的传说,并不仅仅因为顾北霆,
还因为一次绑架案。
有人趁顾北霆不注意,将我绑走三天三夜,非人的折磨使我精神失常,于是顾北霆费尽心思篡改了我的记忆。
为避免有心人说漏嘴,他才不带我参加各种活动。
而我一向以他为生活中心,出行都由他和一众保镖随行,碰不到熟人,也没人敢当着他的面乱说话。
我这才知道,沈云娇那句不止金钱是为何意。
顾北霆沉默着起身离开后,阿笙追着我问:
“阿栀,你和他说了什么,他可不是什么善茬。”
“阿栀,我比他乖,你。”
那让人闻风丧胆的活阎王突然红了脸,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
我没想到沈云娇还会联系我。
我端着养生粥来到阿笙的画室,
敲响房门,阿笙的声音透着无尽的寒气,就像地府里的阎王:
“我不是说了谁都不许靠近这个房间吗?滚!”
我再次敲门,
“阿笙,是我。”
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倒地,我推开门,撞进阿笙无措的眸子:
“阿栀,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午睡吗?”
大概是他突然间慌乱起身撞倒了画架,颜料撒了一地。
我将粥递到他手里,边扶起画架边解释:
“睡醒后听说你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饭,给你带碗粥垫垫”
我的声音戛然而止。
看到我直勾勾盯着画像,阿笙慌张解释:
“阿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