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郭成笑着连连摆手:“哪能啊?您叫我一声东郭兄,那您就是我的兄弟啊,我怎么能见死不救呢?而且,我这也没羞辱你呢,毕竟,这里人太少了。”
东宁王也不敢惹怒东郭成,他不敢表现的太过生气,面无表情地抬起头:“你到底想怎么样?”
“啊?我想怎么样?”东郭成一脸惊讶,“这些,可不是我让您做的,而且,我本来没想过来,不是殿下让人把我找过来的吗?”
事情的确是如此,东宁王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
“哎呦,二位说的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不想知道这东宁王的怎么遭的难,我只想知道,这乞丐欠我们的银子怎么办?”
老鸨急的不行,生怕这半个月的银子打水漂了。
现在东宁王穷的只有自己和身上的这件衣裳了,别的是身无分文,就算是把他扔进大牢里,他也拿不出一个铜子儿了。
她看向了东郭成:“东郭公子啊,您既是和他是兄弟,那这银子不如您出了吧?”
东郭成斜眼看了眼老鸨:“这三两五两的,本公子也不稀罕,就当是打发叫花子了,可是,再多……本公子可就不行了,这谁家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白白送了出去,我这图什么啊?”
“三两五两?”老鸨子差点没气得岔气,“这、这不够啊,这连个零头都不够!”
听到东郭成说这话,老鸨子意识到,人家是根本不想给东宁王花这银子,便是气哄哄地走到东宁王的面前,朝着身后的小桃先说了一句:“去把这孙子的账单给老娘拿过来!”
“是!”小桃忙是蹬蹬蹬地跑下了楼。
不一会儿,账单便是拿了过来。
“初三开始,您住进来的。”老鸨子手里拿着账单,对着东宁王念道,“竹叶青八两银子一壶,您要了六壶,一共是四十八两;红烧狮子头三两银子、蒸鲈鱼四两银子、烤乳猪半只五两……”
才不过念了一日的饭菜,东宁王便是花了一百八十两银子。
从前,东宁王腰缠万贯,从来没有问过这些菜多少年银子,此时听来,惊得他一身冷汗:“这么多?”
老鸨将账本怒摔到他的脸上:“你以为呢?我们春香楼是京城上最好的青楼,这些菜价也是明码标价来的,你若是不买、不进来,老娘也不会强拉你进来,现在嫌贵了,那有本事,别进来啊!”
最后,又是将东宁王身边的账单捡了起来,翻到最后一页:“你总共欠我们春香楼三千五百二十八两银子,连吃带住,你若是拿出银子,也就罢了,若是拿不出,那我也能认栽了,把你送到官府里去!”
东宁王没想到,半个月就这么多,他求助似的眼神看向了东郭成。
东郭成却是避开了他的目光,手摸着下巴,很是犹豫地说道:“哎呦,这银子实在是太多了,我若是花了这么多的银子,那、那我爹肯定要打死我的。”
“你这是什么话!”东宁王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当初,我随手打赏你银子都有一千两,这几年我给你银子,都不可能在万两以下,现在,让你出区区三千两银子,你就这样?东郭成!你太过分了吧!”
东宁王才刚一直隐忍,但是见到东郭成没有要帮助他的意思,东宁王也是被逼的急了眼。
他当初和那一帮狐朋狗友里,就数和东郭成关系最好,他也没少赏赐东郭成,他说的一万两只多不少,这还只是银子,更别提,他曾经送过许多珍玩宝贝。
但是现在东郭成看热闹、讽刺他不说,竟然还不打算帮他。
东宁王才刚还能隐忍,希望东郭成能够帮助他,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都不帮忙了,那东宁王也就不忍了。
可谁成想,东郭成一见东宁王发了火,反而坐过来好言安慰道:“王爷,您别说这话啊,我又没说我不帮,你是给了我不少东西,可是那些东西,我不也逢年过节送礼的时候还给你了?”
东宁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那些才多少银子,不值钱的破烂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