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四下的看着。
本是要逮个人问问,却是不见一个人影。
一转头,看到了田荷花家。
本意想要进去,但看她家是高门高而墙的,实在是不好闯入,若是惊动了四周可就不好了。
他们穿着夜行服,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把长刀,但有一人另外。
他是颤抖着手,不住的摆着:“几位大人,小的实在是错了,能否等天明一一查问?”
“还等?”
一个带着鼻音的粗声粗气的男人给了他一巴掌:“田兴平!你既是知道王爷找的人是谁、在何处,为何才说!耽误了王爷的事情可饶不了你!”
田兴平差点快哭了,他本来想把这个露脸的机会留给自己,到那时候,不就立了大功?
可他也没想到时局变化如此之快。
三水镇里的衙门成了瓮中之鳖。
百姓揭竿而起,首先就要拿他这个县太爷祭天。
所以,就算是再厚、再高的城墙也架不住这帮人的猛烈进攻。
田兴平从狗洞子里爬了出来,跑去醉仙楼求许温言。
但是许温言才懒得管他呢,只是草草的派了几十个人,这压根是不拿他的命当命啊。
不得意,田兴平便是拿出许之年在上河村的消息告诉了他。
谁知许温言听后暴怒,责怪他为何才说。
田兴平自然不敢说自己早知道,只好硬着头皮将谎说下:“大人,小人也是才得知此事……”
许温言是何等聪明的人物,轻易的戳破了田兴平的谎话:“才知道?你当本王是傻子吗?”
本想邀功,但却是吃力不讨好。
许温言让他们穿着夜行服在黑夜中去往上河村。
有意让他们假扮流民,将整个村子的人杀光。
田兴平自然不敢,他虽然对上河村没什么情分,但这些乡亲们他都认识,让他看着乡亲们一个个的倒下,他那点未泯灭的良知让他害怕。
但却没什么用处……
这是实话。
田兴平想要是进去盘问,但他身边,那些许温言的士兵却是只想杀光。
如今的情形已经不由得他说话。
而且,田荷花是他的侄女,这里又是祖宗留下的房子,田兴平借口道:“这家墙太高,不如先去别处?”
“嗯?”对面之人很是不快。
田兴平当即说道:“从头开始,也好一家家的……”
“好!”
深夜的屠杀开始了。
这帮人伸手利落的很,先是问许之年在哪儿,人们自然是不知道,那便是一个字杀!
其实,就算是知道,他们仍是不会放下长刀。
许温言已有交代,这村子竟敢收留朝廷要犯,不管如何,都要杀光!
他们出手麻利,一刀毙命。
一家家的已经到了田荷花的附近。
她家附近是周郎中的家。
周郎中与周启去邻村问诊,他们父子二人是极好的人,就是如今的情况下,他们也从未间断了问诊。
此时家里只有周朗中的妻子盛氏在家。
她正睡着,屋门被踢开,茫然惊醒,就看到从外面进来了一堆人,都穿着黑色的衣裳,嘴上也捂着一块黑布,遮住了半拉脸。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大海来了吗?”
田兴平被胁迫而来,虽然盛氏早晚是个死,但他可不想让对方记恨着下了地府。
故意尖细着声音问。
但多年在一个村子,从身形和露出的眼睛,再加上这做作的声音,盛氏很快听了出来。
她看着一般人手里那这长刀,上面还滴着鲜血,心里自然犹如明镜一般。
从容不迫的起了身,将炕琴上的棉衣拿了下来,披盖在身上:“兴平啊,你小的时候就不学好,那时候,我们都觉得,你以后得成了吴麻子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