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吹了个七成干,还带着湿漉漉地水汽。
陆周月拉开靳行之房间的门时,听到了里面戛然而止,压抑的抽噎声。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
她脱了浴袍,从背后抱住了浑身僵硬的靳行之,把脸贴在他的脊骨上,感受着他比自己高出许多的体温。
“靳行之。”
陆周月轻声喊他。
靳行之没说话,陆周月把他的腰抱得更紧了些,额头抵着他说道:“我是个坏蛋对吧。”
陆周月倚起来身体,探过头,夜里,靳行之的眼睛还是亮着的。
猝不及防撞上,他仓促地挪开眼,又被陆周月掰着下巴抬回去,跟她隔着夜幕相对。
“我会跟不同的男人,因为不同的理由做爱。”
“今天会,明天或许也会。”
靳行之睫毛颤了颤,唇瓣紧抿着。
陆周月靠在他的肩膀上,手从他的胸膛,摸向他的腰腹,带着情色的暗示。
“你说,我是不是疯了。”
陆周月问道:“我爸妈给我的教养,陆家的大小姐应该风光霁月,高不可攀。”
“他们给了我绝对的权利,无往而不至的金钱。”
“我能成为这样的人,一点都不会让人觉得意外。”
“可我偏偏没有。”
“反倒是周转在男人的床榻里,耽于性爱。”
“靳行之,你说,我是不是个坏人?”
“爸妈会因为我而难过,你也会,别人也会。偶尔我也会。”
“但是抽身的话,你觉得我应该放过谁?”
一直沉默着的靳行之在这一刻似乎终于崩溃了,他一把钳住陆周月的手,翻身将她压了下来,声音都带着颤抖,一种彻底自暴自弃的绝望。
陆周月被他的手牢牢困住,原本还闪躲着的人,现在寸步不让。
“谁都别想放过谁,要疯大家一起疯。”
他扯开睡衣的衣襟,身体跟她紧紧相贴,两颗心脏隔着胸腔跳动。
他的吻格外急躁,不亲她的唇,反倒是捻着那些印迹吸吮,皮肤层层战栗。
下午无休无止的性爱本能的让穴道开始一波波地向下淌着黏腻的水,甬道里还保留着被层层破开的感觉,抽搐着。
陆周月眼里蕴着水汽,叹息着,抓住靳行之的短发,压在了胸口。
“又湿了。”
“我现在是不是太淫荡了啊。”
这样的词汇,从来不该出现在陆周月的嘴里,更不该出现在她的身上。
她就这么直白的说出来,靳行之粗暴地去掰开她的腿,用手沾着淫水,往自己放出来的阴茎上抹,气喘的胳膊颤抖。
靳行之不说话,抬起她的腿,埋头在那水怎么都流不尽的穴口上,舔舐、探入。
陆周月像是跳上岸的鱼,腰随着他越来越急促、变重的动作抖动,她攥紧了床单,呻吟声声泄出来,半阖着眼睛享受这一刻的风急雨骤。
直到靳行之在她大腿上咬了一口,抬着被水渍沾染的下巴,不顾她的推拒,吻住她的唇,纠缠、辗转。
他的手揉捏着陆周月的胸部,感受着身下的人,情不自禁地挺动着身体。
“我也是同犯。”
靳行之在分开之际,看着她说道:“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兰-·生子,我都有罪。”
“没人能指责你,我更不会。”
“因为我会是你所有罪名里的同犯,就算天塌下来,最该被砸死的人,也只会是我。”
靳行之沉腰,把阴茎送进她体内的那一刻,浑身的力气都卸了下来。
陆周月觉得他的手臂把自己束缚的太紧了,但她没有想挣开的意思。
靳行之贴在她的肩头,吻在她的锁骨上。
上次跟席星洲喝完酒回来,他就左思右想。
走到今天这一步意外吗?
一点都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