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她的规,蹈她的矩。
她有她自己做事判定的底线,寻常被人骂两句也不当个回事,人家根本不屑于跟莫名其妙的人结仇,眼比天高看不上,捏死一只蚂蚁都觉得费力气。
傅温文自认跟陆周月别管床上床下,关系也算紧密,这么长时间大抵是摸到了一点她所谓的规矩。
无非就是把人圈在圈子里,一旦进了这个圈子,跟她产生了关系。她想让人好的时候,那就是众星捧月的好。至于那些不好的,她倒也没真赶尽杀绝过,顶多就是翻翻烂账,让别人承担一下他本该承担的罪孽。
规矩的很。
当初说杀他,那也只敢找个小刀。
脖子伸着那不也没割吗。
天天咒着他死,他想死的时候,还给他带点药。
好着呢。
但今天不一样。
傅温文往巷子口一探,压根就没往旁边惊慌失措的野鸳鸯身上看,就瞅见陆周月跟她手里的弹簧刀了。
她身前那两人估计都没反应过来,连他都没反应过来。
咬人的狗不叫。
陆周月这一口咬下去,给谁谁懵。
这多大仇多大怨,能给陆周月逼成这样?
傅温文把她抱在怀里的时候,她都在发抖,起初以为是怕的,结果她探出来一双眼睛,那双眼睛平静又疯狂。是一种,静到极致的疯狂,跟他说:“我也杀人了。”
傅温文又好气又好笑。
怎么能用也呢?
他搁她眼里,就是个杀人犯。
现在她也准备当杀人犯了。
傅温文一想这个,就彻底笑不出来了。
陆周月是真想让人死啊,要不是他来的早,陆周月肯定不会只捅这一刀。
这是什么?
蓄谋已久。
包括她在车里,问他要烟时。
从容、卸力,那是一种傅温文从没在她脸上看到的餍足。
傅温文不敢问陆周月,虽说他觉得,现在问的话,陆周月一定会告诉他。
但他隐约能窥见,这不是个好事。
这种坏事,从别人嘴里听见,似乎更能让人接受一点。
乔甜没想到这事会闹得这么大,惊愕中,哆哆嗦嗦地说道:“这我哪知道。”
乔甜知道陆周月心里有几道迈不过去的坎儿,可她清楚的也知道,这个坎肯定不包括这些个小流氓。
毕竟当初的受害者,是她。
虽说没有实质的伤害,可也结结实实让她在医院里,半死不活还在做噩梦。
或许,她想离开江市,离开哪所学校跟这个也有点关系。
因为她也不确定,重来一次的话,她见到那几张脸会不会失去勇气,再次陷入噩梦里。
“钥匙有这么难找吗?”
陆周月从车窗里探出头,傅温文听到声音一愣,迅速回想了一下,她应该听不到他的谈话。
傅温文回过头,不等乔甜再想说些什么,挂断了电话,又拨通了他手下小兄弟的电话。
“是有点难。那场子现在都荒了。我们傅家的地盘,也没那么好接,我家不干,估计要一直空着。”
傅温文这次接通,干脆利落地让人找到钥匙开开门,一会要过去。
挂了电话,这才重新回到车里。
“等不及了?”傅温文问:“那地方有什么好的,非得去。”
陆周月不说话,升上了车窗,拄着脑袋靠上去。
傅温文不问了,打开车载音乐,挑了首最近热门的情歌,问她:“还抽不抽烟了?”
陆周月闭着眼,好像睡过去了。
傅温文把音乐又调的小了些。
这场子关了之后,确实再没人来过。
这地方很特殊,房子里有秘密。要是再改,那动作可就大了。现在傅家也不缺一个夜总会,更何况,傅温文也不想干这行。没对象那无所谓了,有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