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温文四下扫了一眼,又朝巷子里盯了两秒,而后弯腰进了后备箱,单腿灵巧地踩在上面,蜷缩住身体,蹲到她面前。他刚挑起眉头,想问问她最高领导有什么指示,忽地头皮一疼,就被她扯过去。

“嘶”

傅温文唇刚张开,就被含了过去。

陆周月的嘴什么时候亲起来好像都带着一股甜味,还有种草木的清冽感。

她的唇瓣格外热情地辗转在傅温文的唇上,舔着、吮着,而后把舌尖探了进去,碰到牙齿时,傅温文才猛地惊神,砍刀一放,压住了她的脖子,舌尖卷在在一起,你推我挤。勾的水液交横。

直到警车鸣笛的声音响起那一刻,傅温文扯着她的后脖领揪开。

陆周月整个人都在亢奋。

不依不挠地想缠过去,被傅温文推着脑门哑声说了句:“该跑路了。”

他说着,从后备箱跳下去,眸子似乎比刚才还深,沉沉看了她一眼,啪地关上后备箱的门,光一下暗了。

紧接着小跑了两步,拉开车门,对着巷子口做了些什么手势,摔着车门进来。

安全带也没系,开始就一脚油门踩到底,惯性让陆周月闪了一下。

周围空荡荡的,她又往前爬,爬到傅温文后座的位置,揪住了他头顶一缕头发。

傅温文看了一眼后视镜,跟侧边镜,又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

陆周月正垂着眸子,视线似乎在他身上停留。

这感觉让他忍不住喉结滚动起来,哑声道:“别闹。开车。硬了。”

陆周月哼笑了一声,仰头倒在座位上,嗓音里溢出声意义不明的轻哼,而后歪了歪脑袋说道:“你烟呢?”

傅温文又看了看后视镜。

陆周月半阖着眸子,姿态慵懒,手臂垂在一旁,细白青葱的指尖撩拨着有些脏的车毯。

他微微闭了下眼,感觉呼出去的气,格外灼热。

他总觉得每次见陆周月都特别……能令他印象深刻,深刻到,让人上瘾的程度。

或许这个词描绘的也不够精确。

就是,每一次见面,陆周月的一举一动,他都能回味很久。

每次似乎都能发现点,更着迷陆周月的理由。

傅温文把刚刚叼过的烟扔过去,看陆周月也不嫌弃含在嘴里,浑身上下摸摸索索,傅温文伸手捞过车台前的打火机也丢过去。

陆周月伸手捞过,说了声:“谢谢。”

啪嗒。

火光亮了一瞬,车内就燃起了刺鼻的烟味。

他抽的烟都烈,味道也呛。

陆周月的食指、中指夹着烟,吸了一口,张开嘴,把烟雾吐出,又吹散。

味道呛地傅温文咳了两声,看她如今这副样子又挪不开眼。

陆周月问他:“你要死了吗?”

“嗯?我问你呢。”

她爬到他后座上,吸了一口,又把烟从他的头顶吹下去。

傅温文屏蔽着呼吸,等烟从眼前散了,笑骂道:“没良心。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他在巷子里看到那一幕,吓都吓要死了。

陆周月叫他去,什么都没说,就说只要他过去。

要不是乔甜最近一直神神秘秘,让他找人守什么破巷子口,要他见义勇为、积德行善,碰上陆周月这消息,他都要以为这是陆周月想找刺激。

真有够刺激的。

傅温文在看到那对男女,又看到巷子深处的陆周月,心脏真是都要骤停了。

后怕?

不对。

是真怕。

尤其是看到陆周月突然靠近男人时,他想都没想就冲上去了。

衣服是完整的,幸好是完整的。

不然今天,这条巷子,没人能走得出去。

烟灰掉到他脖子里,烫的他抖了一下,仰起头时,四目对视。

陆周月带着烟又缩了回去,她好像说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