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敢这么明目张胆的骗靳行之,因为他的情绪过于不稳定,患得患失。这根本就不是觉得自己拥有底气的人,该表现出来的样子。听到陆周月要跟男人订婚,他连求证都不敢。还指望他会去问陆周月,心里有没有他,喜不喜欢?

别开玩笑了,靳行之哪来的胆子。

他连吃醋都不敢争一下的。

所以他骗靳行之不费吹灰之力,连质疑都没听到。

可怜又可悲。

只不过席星洲对他可怜不起来,觉得他可悲倒是有点。

原来生活在高墙之后的小孩,精神上也会这么贫瘠吗。

靳行之紧抿着唇,喉结不停的滑动,攥着沙发上羊毛的布罩,挪开眼。

“话再绕回来。”

席星洲松了手,问道:“你最近,在做什么?”

审视陆周月对靳行之的态度是重要的,看他有多少底牌也很重要。

要论陆周月所有男人里,还是靳行之的威胁更大一点。

旁人不知道,他却很清楚陆周月对靳行之的占有欲,多的令人发指。

不过好在,之前羡慕的东西,些许落在了自个头上。

不讲道理的话跟淌着蜜一样甜。

靳行之不吭声,席星洲也没追着问。

总得给人个缓冲期不是?

靳行之跟陆周月一起长大,骨子里的傲气算是一脉相承,哪有那么容易给别人低头。

瓶子里的水喝完了,席星洲开了一盏小灯,把他整出来的狼藉收拾完,垃圾刚打包好,就听靳行之说道:“周月要我给她盖套房,朝着2000亿盖。”

席星洲手一顿,抬起头:“你政府那个标?”

“资历过浅,没中。”

席星洲缄默,想清楚,随后笑了一声,长长叹了口气。

他懂了。

但他不想解释给靳行之听。

于是说道:“好好盖你的房子,早点睡吧。”

很多东西,都可以用钱堆积出来。

譬如名气。

2000亿,足矣撼动一座城的经济体系,但陆周月选择买点华而不实的东西,目的就是为了哄哄陪自己长大的小竹马。

受委屈了是吧?

没关系,我给你出头,定让别人不敢再瞧不起你。

席星洲酸死了,酸的眼睛都疼。

他都已经看到了未来。

大楼竣工的那一刻,靳行之扶摇直上,别人再谈起来他,都能想到他背后的陆周月。

这金钱开路,不亚于烽火戏诸侯只为博心上人一笑,同样的荒谬。

更荒谬的是,靳行之仍旧不知足。

他什么都想要,这怎么能行啊?

席星洲才不跟他说,就让他去想,继续去扮演深闺怨夫的戏码。

恶毒的诅咒,最好是玩崩了,让陆周月恍然觉得不值。

但先崩的人是他。

本来是想炫耀的,顺带把危机摊给靳行之一并承担。

靳行之做刀,他在背后坐收渔翁之利,现在嘛。

刀也不想让他做了。

陆周月迷迷糊糊感觉身下传来异样,黏黏腻腻,舌头舔舐着阴蒂带来的快感让她从熟睡里醒来,迷迷蒙蒙看过去。

“干嘛啊。”

席星洲不说话,阴茎操进来,彼此发出了声声的喘。

他的黑眸沉沉的,一句话不肯说,只埋头干着,折腾着她的身体。

席星洲不是重欲的人,换句话说,他很清楚分寸,看陆周月受不住了,性事也就该告一段落。

体贴是有,不受控也有。

可没有现在这么强烈。

这一夜,陆周月被人操着,睡了醒、醒了睡,身体里的水要流光了,席星洲就对着嘴给她喂点,而后接着干,说什么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