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没见过席星洲做很脱节的事。
如今也不算脱节,只是陆周月有些不习惯他超出框架之外样子。
席星洲揽着她的手臂紧了紧,手掌锁住她的腰,弓起身,仿佛要把她揉进身体里。
“这段时间开心吗?”
席星洲在她脖颈里问道。
听他这么说,陆周月突然又有些生气,环住他的腰,把脑袋扎进他脖子里,闷闷告状:“我们被骗了。”
“嗯?”
席星洲侧头,下巴擦过她脖子上柔软的皮肤分开,双手抚着她的脸,直视着她的眼睛。
陆周月躲了躲,没挣脱,感觉脸上有些烫。
这样近距离被直勾勾看着,让她有些不太适应,她别开眼,话要说出口,又觉得这件事情小的不值一提。她养着那簇月季,那它就是花,如果不养,野草而已。
“这是怎么了?怎么一脸不高兴。”
席星洲眉眼一松,笑得唇红齿白,嘴角扬着,用指腹蹭着陆周月的嘴角往上抚:“什么被骗了。”
他这一笑,陆周月登时就有些羞恼。
她甩开席星洲的手,扭过身,耷拉下脸:“没什么。”
席星洲看着她的背影,笑得无奈,站起身由上而下从背后抱住了她,语气低缓宠溺,嗅着她的发香,弯着腰在她耳侧说道:“周月也学会撒娇了。”
“我才没撒娇!你放开我。”
“我不放。”
席星洲莫名其妙地叹了口气,揉了揉她的头发:“周月。”
陆周月不说话。
席星洲又用下巴去蹭她,喊着:“理理我。”
“我当初就说那个花不好,你偏要买。店家就是骗子,那根本就不是玫瑰花。”陆周月愤愤不平道。
席星洲没动,从喉咙里溢出来一声嗯,问道:“那是什么?”
“是月季。”陆周月摇了摇肩膀,想让席星洲从背上离开,可换来的是他将半个身体的力气都压在她身上,躲不开,她又说道:“就他还花开店呢,玫瑰跟月季都分不清。”
确实很难分得清。
这两种花,哪怕是开了花,也很难分得清,更别提当时买回来,只是巴掌大的小幼苗。
席星洲半阖着眸子,享受着这一刻的安宁:“那很好啊。”
“好什么呀?”陆周月眉头一簇。
席星洲说道:“玫瑰一年只能开一季,一季十五天。月季不一样。只道花无十日红,此花无日不春风。唯有此花开不厌,一年常占四时春。”
“以后不用怕错过花期,这一季的花过了,下一季很快就会来。”
席星洲总有乱七八糟的说法,能把错都说出花来。
陆周月执拗:“可我们当初买的是玫瑰,不是月季。”
“它可以名字叫玫瑰。”席星洲说道:“人说爱人如养花,其实养花也如爱人。”
“你把它当玫瑰养,那它就是玫瑰。”
“你会因为预料跟现实不一样,而觉得付出的一切都没价值吗?”
这个问题不是让陆周月来回答的,席星洲话落就把答案给了出来。
“不会。因为自己养出来的花,总是千般风情万般好。是月季也好,是玫瑰也好,你把它当什么,它就是什么。你喜欢它,它也没辜负你对它的期望,那才是最重要的。”
席星洲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低头注视着陆周月。
说花,也非花。
陆周月不知道为什么,胸口有些堵,甚至眼睛有些酸涩。
她在听郑姨说那盆花一点都不好的时候,是有些难掩情绪,总觉得她当初的期盼就是个笑话,想那店家用五块钱把一盆月季当玫瑰卖给他们,背后一定在偷笑。
笑他们两个上了当。
席星洲好生照顾,她也日日看。
周女士不在乎一盆花,陆先生也不在乎。
陆周月总觉得这反应才是对的,但看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