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森从脖子一路红到了耳根,他那件军装底下,什么都没穿吗?

他木然地进了卧室。

胸罩没找到,内裤是找到了。

就那么小。两根手指都能捻住。

也不知道装得下那饱满的臀部的。

陆周月重新进了屋里,不多时,又出来。他还站在门口,两人一高一低的对视,陆周月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了一遍,抬起酸涩的手,摸向他的脖子,说了一句:“留印子了。”

他肤色是深,但那些齿痕、吻痕更深,非常灾难地覆了一层,连他的喉结都是。

江森被她手撩的喉咙痒,皱了皱眉,握住了她的手说道:“吃饭吧。我都热在锅里了。”

他转身离开,听到身后陆周月嘶着倒吸了口凉气,回过头,看她正揉着腿,看着委屈又可怜。

“腿疼?”

“废话。”

陆周月跟床上一点都不一样。

没上过床体会不出来,上过就知道什么叫天差地别。

明明晚上还抱着她抵死缠绵,人也好、嗓音也好,柔的能掐出水,也确实很会出水。

但今天一照面,语气是冷的,鹅羣七⒉七⒋7⑷131人也是傲的。

跟之前也不一样。

此前还会藏着掖着点小尾巴,把他拉下来后,就变得肆无忌惮起来了。

江森犹豫了两秒,弯下腰,举着人的腿弯,跟抱孩子一样,让她坐在臂弯里,吓得陆周月连忙揽住他的脖子:“你干嘛。”

所谓高处不胜寒,可也不是这种失重的高吧?

江森仰起头:“不是腿疼?我抱你走。”

他手臂上的肌肉膨胀着,皮肤里沁出来的味道散在鼻间。

他一路送着人到客厅,单膝跪地无比小心翼翼把人放在椅子里,抬起头,见陆周月正在盯着他看,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我去端菜。”

江森真是站有站相,坐有坐相,连跪都是军姿。

她出这趟门,本来是要提条件的,说她想趁火打劫,这么说也对。

付出了,拿点回报,不是合情合理吗?

但是江森这种姿态,她又得寸进尺的想,或许,她能赚的更多。

三菜一汤还保持着完好的状态。

陆周月没起来吃饭,江森也没吃。

“早上磨了点豆浆,你喝不喝?”他掀开锅盖,陆周月晃着酸软的腿,手臂支在桌面上撑着脑袋问道:“你做的?”

“对。”

江森端来两碗豆浆,坐在她对面,手臂撑在大腿上。

跟他相比,陆周月真是连个姿态都谈不上,柔的没骨头似的,到处靠。

“吃吧。”

江森拿起来筷子,低下头。

“你不是炊事兵吧?”陆周月问道。

江森抬头看了她一眼:“不是。我之前是野战机动部队的。”

“你手艺看起来真好。”

“嗯,我们部队的训练比较严苛。炊事方面,也要了解。”

毕竟战场上,后勤保障尤为重要。

每个人都有可能身兼数职。

他们那支部队,随便谁拉出来,都能在荒无人烟的地方拿锅炒糖色。

“哦,那野战好玩吗?”陆周月的话让他眉心一跳。

坏掉了。

原本被他当成荣誉的东西,似乎在脑子里染了别的颜色。

他放下筷子,目光沉沉看着陆周月,刚要说话,就看她,拿起来筷子,衔了一筷子菜,慢条斯理嚼着,一口下肚,她眯了眯眼睛:“江哥,我朋友行之想要政府的项目。”

江森的眼神更阴沉了。

“他可以去靠实力争取,我们有专业的团队可以评估风险。”

陆周月也放下筷子,双臂交叠:“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种方式。”

“不可能。”